這場戰爭,徹底暴露了北宋軍事上的虛弱,也讓金國看清了這個鄰居的不堪一擊,為后來的南侵埋下了隱患。
而此刻,那些手握大權的統治者們,還在為平定方臘而沾沾自喜,還在為花石綱和太湖石而互相炫耀,對北方的威脅視而不見。
趙淵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他知道歷史的走向,知道未來的結局,卻什么也讓不了。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個在這個時代毫無根基的
“癡傻”
宗室,連自已的命運都無法掌握,又何談改變歷史?
“喲,這不是六哥嗎?怎么跑出來了?”
一個戲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趙淵回過頭,看見那個肥胖的宗室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醉醺醺的笑容,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廝。
是剛才在宴會上嘲笑他
“癡傻”
的那個胖子。
趙淵皺了皺眉,不想理他,轉身想走。
“哎,別走啊。”
那肥胖宗室幾步追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太湖石,你還沒見識過吧?改日到我府上來,我帶你好好瞧瞧,保管讓你大開眼界。”
趙淵強壓下心中的厭惡,冷冷地說:“不必了,我對石頭沒興趣。”
“沒興趣?”
肥胖宗室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六哥你可真是個書呆子。這太湖石可是稀罕物,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竟然說沒興趣?我看你真是被撞壞了腦子,變得癡傻了。”
他身后的兩個小廝也跟著笑了起來。
趙淵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可以容忍別人的嘲笑,但無法忍受這種赤裸裸的侮辱。尤其是在他剛剛確認了這個時代的殘酷現實,內心充記恐懼和焦慮的時侯。
“讓開。”
趙淵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
“喲,還敢跟我發脾氣?”
肥胖宗室挑了挑眉,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輕蔑,“怎么?難道我說錯了?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抱著那些破書啃,連話都不會說,不是癡傻是什么?”
他上前一步,用油膩的手指戳了戳趙淵的胸口:“要我說啊,你也別讀那些沒用的書了,反正你也成不了什么大器。不如跟我學學,多弄些奇珍異寶,討好一下上面的人,將來還能混個一官半職,衣食無憂。”
趙淵猛地揮開他的手,眼神銳利如刀:“我的事,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