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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政事堂風云（第2頁）

“我保的不是沈越，是貞觀的法度。”

魏徵拂袖而去，袖口掃過廊柱上的斑駁漆皮，“倒是你，該查查內(nèi)侍省為何總往中書省遞密報了。”

這話讓房玄齡心頭一震。他回到府中，剛要召內(nèi)侍省總管問話，就見屬吏匆匆來報：“沈越通過軍器監(jiān)，將活性炭銅器納入了軍用器物名錄！”

原來沈越昨夜接到長樂公主派人送來的字條，上面只有

“工部侍郎與內(nèi)侍省過從甚密”

九個字。他立刻明白房玄齡會借工部卡審核，連夜跟著程處默去了軍器監(jiān)。

“這濾水器能讓行軍時的飲水潔凈度提升七成，減少痢疾。”

沈越指著軍器監(jiān)的驗證書，“按《軍防令》，軍器監(jiān)可直接核定軍用器物，無需工部復批。”

軍器監(jiān)丞是程知節(jié)的老部下，當即在文書上蓋了印：“只是這銅料需工部調(diào)撥，怕是……”

“我已讓胡商從西市調(diào)了波斯銅料。”

沈越早有準備，“按《關市令》，外商貢物可暫借軍用，事后由兵部償還，不算違制。”

此刻的太極宮偏殿，長樂公正侍立在長孫皇后面前，手里捧著剛繡好的荷包。皇后看著她指尖的針眼，輕聲道：“昨日你父皇要下的手詔，是你勸住的？”

“母后常教兒臣，國法大于私情。”

李麗質(zhì)將荷包放在妝臺上，那荷包用銀線繡著兩尾鯉魚，正是沈越畫的圖樣，“況且魏大人已有法子，何必讓父皇落個‘違制’的名聲。”

皇后拿起荷包，指尖撫過魚腹處的暗袋：“這夾層讓得巧，能藏不少東西。”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女兒一眼，“只是藏得多了，難免被人發(fā)現(xiàn)。”

李麗質(zhì)臉頰微紅，正想辯解，就見內(nèi)侍來報：“陛下在政事堂議事，讓公主過去一趟。”

她走到政事堂外時，正撞見沈越從里面出來。沈越穿著件月白襕衫，腰間別著軍器監(jiān)剛發(fā)的

“器物監(jiān)造”

令牌，見了她忙低下頭，袖口卻悄悄遞過一張紙條。

李麗質(zhì)接過藏進袖中，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薄繭，像被炭火燙了似的縮回手。待走進政事堂，就聽李世民正拍著案道：“房玄齡說沈越的銅器沒經(jīng)工部核驗，魏徵說有軍器監(jiān)文書，你們倒說說，朕該信誰？”

“臣以為可讓大理寺復核。”

長孫無忌出列，他剛收到李麗質(zhì)塞來的紙條，上面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