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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秋暗流（第2頁）

打開錦盒，里面是塊玉佩，上面刻著

“中秋”

二字，玉佩背面還刻著一個小小的

“池”

字。沈越立刻明白，這是長樂公主在約他中秋夜在曲江池見面。

“公主還說，讓您留意鴻臚寺最近的動向，特別是與波斯使節的往來。”

侍女低聲說道，隨后便匆匆離去。

沈越握著玉佩，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長樂公主絕不會無緣無故讓他留意這些。結合房玄齡最近的舉動，他隱隱覺得，這里面一定藏著什么陰謀。

傍晚時分，沈越關了店門，打算去西市找穆罕默德打聽消息。剛走到街角，就見程處默騎著馬過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

“沈兄弟，出事了！”

程處默翻身下馬，一把抓住沈越的胳膊，“房玄齡讓人在鴻臚寺散布謠言，說你用波斯銅料制作的濾水器里藏著密信，要通敵叛國！”

沈越心中一沉，沒想到房玄齡竟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定了定神，問道：“現在情況怎么樣？陛下知道了嗎？”

“暫時還沒驚動陛下，但鴻臚寺卿已經上書中書省，要求徹查此事。”

程處默皺著眉頭，“房玄齡這是想借通敵的罪名除掉你，順便把魏大人也牽連進來。”

沈越沉思片刻，說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程將軍，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只要我能讓到，絕不推辭！”

程處默拍著胸脯保證。

“你幫我把這個交給魏大人。”

沈越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里面是他偷偷記錄的波斯銅料的來源和用途，“讓他在朝堂上呈給陛下，證明我的清白。另外，你再派人盯著鴻臚寺，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程處默接過布包，鄭重地點點頭：“放心吧，我這就去辦。”

送走程處默，沈越回到店里，心里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他知道，這場斗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

中秋佳節很快就到了。曲江池畔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皇室宗親、文武百官齊聚一堂，共賞中秋月色。沈越作為

“御供商戶”，也受邀參加了宴會，只是他的位置比較偏僻，遠離主桌。

他四處張望，終于在人群中看到了長樂公主。李麗質穿著一身華美的宮裝，正和幾位命婦談笑風生。當她的目光掃過沈越時，微微停頓了一下，向他遞了個眼色。

沈越心領神會，悄悄起身，沿著湖邊的小路向約定的地點走去。月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宛如碎銀。他走到一棵柳樹下，靜靜地等待著。

沒過多久，李麗質也來了。她屏退了身邊的宮女，走到沈越面前，輕聲道：“你來了。”

“公主殿下。”

沈越拱手行禮。

“這里沒外人，不用多禮。”

李麗質微微一笑，“房玄齡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沈越點點頭：“多虧了魏大人和程將軍幫忙，暫時沒事了。只是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耍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