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心念電轉,她的目光掠過聞采婷,看到聞采婷萬分緊張的樣子,突然想起了與對方剛進陰癸派時候的場景。
想到往日的情份,祝玉妍心中一嘆,面上卻不動聲色,聲音猶如冰窖里的寒風一般:
“你到底是誰?再敢巧言令色,本后不介意多殺一個臭男人!”
聞采婷趕緊以目示意,希望楊雄實話實說,不要誤了性命。
楊雄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將命運交給別人來決定,這是種非常糟糕的事情。一旦實話實說,打探情報一事就徹底泡湯了。
更何況以祝玉妍的性格,實話實說也未必能夠討得了好。
楊雄想到這里,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決定將謊話進行到底。
他灑然搖頭,輕輕走了幾步,不答反問道:
“難道到了這個時候,祝后還認不出來我是誰的弟子嗎?”
祝玉妍嬌軀劇震,露在外面的半張玉臉一下子變了。
她戟指輕喝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弟子?”
楊雄將前世的記憶努力串聯起來,神態瀟灑無比地說道:
“在我出發前,石師有命讓我不得輕易泄露身份,但祝后自然不在此例。”
祝玉妍倒退幾步,一下扶住了旁邊的柱子,這才沒有倒下。
能讓一位宗師如此失態,可見楊雄給她造成的震憾有多大。
她勉強收攝心神,更多的疑惑涌上了心頭,質問道:
“你說你是他的弟子,有什么證據?”
楊雄知道要騙過這種老狐貍沒有那么簡單,當下淡淡道:
“祝后這么說倒是難倒我了,我圣門中人豈能隨意留下把柄?不過石師文采風流,詩詞歌賦無一不通,在下雖然才疏學淺,倒也略懂一二。”
他的眼中閃動著自信的光芒,毫不示弱地望向了祝玉妍,道:
“在下就以七步為限,請祝后說出一個題目,在下即興填詞作曲一首,如何?”
聞采婷聽了楊雄的話,接連對他擺手示意。她擔心楊雄弄巧成拙,這詞曲哪是這么容易做的,更何況還要以七步為限。
她卻不知道楊雄之所以敢這么做,正是因為腦海里前世的歌曲多如牛毛。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不這么做怎么騙過祝玉妍?
祝玉妍心中矛盾,既希望楊雄是石之軒的弟子,又希望對方說的是假話,避免再次勾起往日的回憶。
她沉吟片刻,終于說道:
“就以時間為題吧,你做的詞曲必須和時間相關。”
楊雄聽了灑然一笑,緩緩踏出了第一步。
隨著他的步伐,他的神色越來越淡定,就連聞采婷也受到了感染,美目異彩連連地看著楊雄,對他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