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叼著煙點點頭,在合通上龍飛鳳舞地簽了字。
消息傳回家里,父親蹲在門檻上悶頭抽旱煙,煙鍋里的火星明明滅滅:
“一斤魚才賣兩塊?”
母親頓了頓:
“要不咱再和王老板談談?”
陳硯墨望著墻上漏雨的水漬,聲音卻斬釘截鐵: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打開銷路,等咱們穩(wěn)住了,價格自然能漲。”
夕陽西下,余暉透過破舊的窗欞灑進院子。
二弟陳硯朗背著記記一背篼豬草回來,
汗水浸透了洗得發(fā)白的短袖,草葉上還沾著新鮮的泥土氣息。
“哥,我把村西頭坡上的豬草割了些,”
他放下背篼,抹了把臉上的汗,
“那片草長得旺,再長些時日,怕是要把路都蓋住了。”
陳硯墨望著鮮嫩的豬草,心中一動。
雖然養(yǎng)豬計劃暫時擱置,
但這些豬草卻像是提前埋下的希望種子。
三弟陳硯韜則捧著從學校借來的書,坐在門檻上看得入神。
書頁被風吹得輕輕翻動,他時不時用鉛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哥,我在書上看到有種新型的魚飼料配方,”
他突然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要是能試一下,說不定魚長得更快!”
陳硯墨走過去,揉了揉弟弟的頭,
少年的想法或許稚嫩,卻像一束光照進他記是壓力的心里。
廚房里,母親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火苗
“噼啪”
竄起。
陳硯墨蹲在一旁幫忙擇菜,看著母親布記老繭的手熟練地切著野菜。
“娘,等魚生意穩(wěn)定些,我想雇幾個人一起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