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墨喉嚨發緊,轉頭對父母說:
“我想好了,明天就去縣城找門路,這魚我們要往城里餐館送,郵票
也該找專業的人鑒定。”
此時,漏雨的茅草屋又開始滴答作響,但陳硯墨望著夜空閃爍的星子,握緊了弟弟的手。
第二日天還未亮,陳硯墨揣著兩張猴票,帶著三弟踏上了前往縣城的班車。
破舊的客車顛簸在土路上,揚起陣陣灰塵,三弟陳硯韜攥著車票,緊張得手心冒汗:
“哥,這郵票
真能值很多錢?”
陳硯墨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農田,腦海中閃過奶奶昨晚陰鷙的眼神,點頭道:
“等鑒定完就知道了。”
縣城的郵票市場藏在一條老巷子里,七拐八繞后,他們終于找到了一家掛著
“集郵齋”
招牌的小店。
店主是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人,接過郵票時,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二位運氣不錯,”
他推了推眼鏡,
“不過庚申猴票贗品太多,我得仔細瞧瞧。”
說著,轉身進了里屋。
半小時后,店主出來時面色凝重:“可惜了,這是仿品,不值錢。”
陳硯墨心猛地一沉,卻瞥見店主袖口里露出一角熟悉的泛黃紙張
——
正是自已帶來的郵票。
還未等陳硯墨開口,店主突然換了副語氣,從抽屜里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
“不過我看你們是老實人,這仿品讓得倒也精巧,我出兩百塊收了,就當交個朋友。”
陳硯墨不動聲色地拉過三弟,想起在現代聽聞過的郵票炒作新聞,心里已然明白這郵票的巨大潛力。
他強壓下怒火,笑道:
“既然是假的,那就當留個紀念。”
出了店門,陳硯墨摩挲著郵票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