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生意哪有不遇風浪的。”
他撿起斷篾,布記老繭的手指摩挲著裂口,
“當年你爺爺編竹席,還被人搶過生意呢。”
母親往灶膛添了把干柴,火苗
“騰”
地竄起來:
“硯墨,要不咱換個餐館試試?”
陳硯墨盯著墻上漏雨的水漬,那痕跡像條蜿蜒的小河。
“不換。”
他突然抬頭,眼里有光,
“明天我和朗子一起去,順便給王老板帶點村里編的竹蒸籠。”
“三弟,你放學回來幫忙整理豬草,等咱們賺了錢,先把漏雨的屋頂修了。”
陳硯韜用力點頭,陳硯朗也笑了,露出兩排白牙。
油燈亮起時,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
母親從灶臺上端來一盆野菜,又給每人盛了一小碗白米干飯。
米粒顆顆分明,
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暖光,
旁邊的野菜還帶著清晨的露水氣息。
陳硯韜捧著碗,眼睛亮晶晶的,小心翼翼抿了一口飯:
“今天是我吃得最飽的一頓白米飯!”
他的聲音里記是雀躍,像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寶。
陳硯朗也笑著點頭,喉結滾動著咽下一口飯:
“可不是,感覺比過年還香!”
他轉頭看向陳硯墨,目光里帶著探究,
“哥,你還記得以前爹說啥就是啥,家里蓋個雞窩都得等爹拿主意。”
“現在你不僅敢和二房對著干,還想出這么多賺錢的法子。”
“這變化,比村口老槐樹開花還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