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侯建標準化豬舍,雇人幫忙打理,再聯系縣里的屠宰場直接供貨。
他仿佛已經看到成片的豬舍在田野間林立。
運豬的貨車進進出出,而他的家人,再也不用為一口白米湯發愁。
夜風穿過墻縫,掀起書頁嘩嘩作響。
陳硯墨輕輕合上手冊,將它緊緊抱在胸前。
明天賣完魚和席子,他不僅要打聽豬崽的價格,更要去村里大隊問問那幾塊荒地的情況。
改變命運的機會,也許就藏在這些旁人瞧不上的營生里,
而他,要牢牢抓住每一個可能。
次日天還未亮,陳硯墨和父親便推著裝記魚桶的木車,肩扛曬席往集市趕。
露水打濕了褲腳,陳硯墨卻渾然不覺,記腦子都是昨夜的計劃。
到了集市,他將魚桶擺在顯眼處。
金黃的鯉魚在桶里翻騰,大鯽魚鼓著肥碩的肚子沉在桶底,
小鯽魚則靈活地穿梭在水面,濺起細小水花,很快吸引了幾個商販駐足。
“咋賣?”
戴草帽的大叔戳了戳裝鯉魚的桶。
“鯉魚4塊一斤,大鯽魚也是4塊,小鯽魚三塊!”
“都是活蹦亂跳的鮮魚!”
陳硯墨蹲下身,伸手攏住試圖跳出桶外的大鯽魚,鱗片在陽光下泛著銀光,
“您瞧瞧這大鯽魚,紅燒、燉湯都得勁兒;
小鯽魚熬湯最鮮,刺多但肉嫩,買回去給孩子補身子正好!”
他余光瞥見父親在另一頭鋪開曬席和竹席,
和幾個買家討價還價。
一位系著碎花圍裙的大媽擠到小鯽魚桶前,咂著嘴道:
“三塊太貴啦,別家小鯽魚才賣兩塊五。”
陳硯墨笑著從桶里撈出兩條活蹦亂跳的小鯽魚,魚尾甩得水花四濺:
“嬸子,您看這魚鰓,紅得像剛剖的,絕對新鮮!”
“要不這樣,您要得多,我給您少五毛,三塊五,不能再少了!”
大媽仍在猶豫,陳硯墨又抓起一條大鯽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