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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買竹席送你2雙筷子（第2頁）
“去睡覺吧，早點休息，明天還得早起?！?/p>
陳硯墨站起身，輕聲說：
“好的。爹你也早點休息，別太累了?！?/p>
說完，他戀戀不舍地看了眼父親和編好的竹席，才轉身回房。
陳硯墨起夜時，發現堂屋的煤油燈還亮著。
推開門，只見爹佝僂著背，仍在竹篾堆里忙碌。
竹篾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冷白，
父親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隨著編織的動作在墻上晃動。
“爹，都這么晚了，早點睡吧?！?/p>
陳硯墨揉著眼睛走近。
爹頭也不抬，指尖熟練地將竹篾壓進席面：
“我把這床竹席編完，明天好拿到集市一起賣?！?/p>
“多賣一點是一點”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竹篾交錯的
“沙沙”
聲卻愈發清晰。
陳硯墨喉嚨發緊，想起白天父親賣席子時，
也是這樣用粗糙的手掌反復摩挲著紋路，向買家保證耐用。
他拉過一旁的矮凳坐下：
“那我一起幫忙?！?/p>
“您教我編中間的花樣，我白天看您編過?！?/p>
爹終于停下動作，渾濁的眼睛在燈光下閃著光。
他默不作聲地遞過一根竹篾，
布記裂口的手指輕輕搭在陳硯墨手背上，
帶著他將竹篾挑一壓一。
月光不知何時爬上窗欞，與煤油燈的光暈交織。
照在父子倆交疊的手上，照在逐漸成型的竹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