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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棋局（第2頁）

他伸手去撿棋盤上的云子，慢慢將棋局一步一步倒退，直到退到江云影開始崩盤的那一步。

“你看，這步棋若你走這里，我便沒有截斷你棋路的機會。”他一邊為她復盤著棋局，一邊說道。

“可你只顧著那一角的建圍，卻忽略了我的滲入。”

說著，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眉梢眼角霎時漫開幾分詭譎的笑意。

“……你笑什么？”江云影微蹙著眉，有些不爽地問道。

“沒什么。”

他撐著臉頰，灰暗的眼眸貪婪熾熱地盯著她，墨發半掩眉眼，卻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暗芒。

滲入……

他的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之前教你彈的箏，練的如何？”

還在復盤著棋局的江云影聽到這句話后，不解地抬了抬頭。

“還…行？”她遲疑地說道。

“那蹴鞠呢，現在還會把球踢到池子里去？”男子笑道。

“……早就不會了，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江云影撇了撇嘴。

“最近看的書也不需要我從頭到尾給你講解一遍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江云影越聽越不爽。

“我想說什么，阿影看不出來嗎？”男子盯著她，輕聲說道。

“我之前教過你的，要細致觀察對方的細微之態，辨其言辭真偽，洞悉其所想之事，這么快就忘了？”

“……我就是洞悉不出來才問你的。”江云影皺了皺眉，“從剛才開始你就像個老頭一樣絮絮叨叨的，在找茬嗎？”

“呵……”男子輕笑。

“我教你的那些事，要記得才行呀，阿影。”

他的瞳孔在光線下收縮成銳利的細縫，看她眼神里藏著病態的偏執和占有。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他開始用種眼神看著她，毫不避諱。

只不過他的阿影并沒有意識到這樣的眼神所代表的含義。

是他故意沒有教她，她也不需要理解這些。

他的阿影只需要待在他身邊就好，由他來決定她該學哪些，不該學哪些。

知識、技能、語言、分析判斷……一切的一切，都應該由他來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