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贏了!”
“是把總!是把總救了我們!”
歡呼像潮水般漫開,孩子們被大人舉過頭頂,小手拍得通紅。
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杖,朝著劉玄的方向深深作揖,渾濁的眼里閃著淚光。
李蘭兒擠在人群前,煞白的臉頰泛著紅暈,
原來自己的男人,這么有能耐。
而方才還捏著一把汗的軍士們,現(xiàn)在個個像被施了定身法。
除了廖元和周家兄弟,其余人握著刀的手都僵在半空,嘴巴張得能塞進個拳頭。
他們只知劉玄武藝不錯,卻從未見過這般悍勇。
一丈二的長桿,竟如臂使指。
砸得槍桿崩飛,刺得鐵甲開花,掃得馬腿骨裂。
一人一騎,竟殺得三十騎丟盔卸甲!
張翼和陳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
他們曾隨劉玄一隊殺進靖邊墩,跟著出生入死,卻從未見他這般放開手腳。
張翼目光黏在那桿朱漆八面槊上,指尖發(fā)癢。
方才劉玄揮槊時的弧度、擰轉(zhuǎn)的力道,他竟在心里默默跟著比劃起來。
若換作自己握這槊,能不能也砸飛那桿長槍?
陳鐵的喉結(jié)動了動。
這東西是他一錘錘敲出來的。
方才試過,卯足了勁能扎穿半寸厚的鐵板,那時還暗自得意這力道夠狠。
眼下再看,劉玄握著它,竟能讓八棱槊頭像穿豆腐般鑿穿鐵甲,還能借著回勾絞碎筋骨。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時,劉玄已將馬槊往地上一頓,槊尾扎進土里半寸,濺起細塵。
他掃過僵在原地的軍士們,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這馬槊的門道,想學(xu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