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都依你。”
船艙內死寂一片。
劉玄還殘留著那點香粉的涼意,心頭的邪火卻像被潑了盆冷水。
這女人,怪不得叫玉面狐。
她太懂得如何拿捏男人了。
玉面狐此舉,無疑是想拿捏自己。
想通過這種手段,讓自己為她所用。
而且,竟還藏著這般身手。
那縷寸勁收放自如,顯然是練家子。
在這亂世中,一介女流能活得風生水起,果然有些手段。
“二當家的心思,劉某懂了。”
劉玄啞著嗓子開口,聲音里還帶著未散的燥熱。
玉面狐也不挽留,只笑著頷首:“我送劉把總。”
“不必。”
劉玄出離船艙,翻身上馬。
馬蹄剛踏出兩步,就聽見身后傳來她軟悠悠的聲音:
“劉把總,我們,來日方長……”
劉玄一夾馬腹,河曲馬揚蹄奔出,將那勾人的聲音甩在身后。
“來日方長嗎。”
劉玄眼底一絲冷冽。
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的。
玉面狐立在艙門口,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方才那抹勾人的媚態漸漸斂去。
她轉身回艙,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臉頰。
“哼……”
一聲輕哼從她鼻間逸出,帶著一絲玩味。
她走到桌邊,拿起劉玄沒動過的那杯梨花白,指尖在杯沿輕輕劃著圈。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