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湛眼中精光一閃。
“說!”
孫德海四周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這才低聲道,“每日的御膳,都是由御膳房送到乾清宮門口,再由我們的人接進來?!?/p>
“這是目前,唯一能與外界接觸的途徑?!?/p>
“我們可以將求救的信物,藏在送出去的食盒里。”
蕭承召眉頭緊鎖,“信物?”
“若是尋常紙條,定會被搜查出來?!?/p>
孫德海壓低了聲音,幾乎細不可聞。
“陛下,您貼身佩戴的那枚龍紋玉佩,是先皇所賜,攝政王殿下是認得的。此玉佩,您從不離身。”
“若是此物出現在宮外,王爺留在京中的人,必然會知道,宮中出事了?!?/p>
蕭承湛沉默了。
良久。
他緩緩地抬起手,從自己的頸間,摘下了那枚溫潤的,刻著飛龍祥云的羊脂白玉佩。
玉佩入手,還帶著他的體溫。
他將玉佩,緊緊地攥在手心。
“好?!?/p>
一個字,沉重如山。
“就這么辦。”
皇宮之內,風聲鶴唳,殺機四伏。
皇宮之外,京城之中,亦是暗流洶涌。
榮安侯府。
后花園的暖亭之內,三位身份尊貴的世家貴女,正圍坐一堂。
只是,往日里輕松愜意的氣氛,早已蕩然無存。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凝重。
亭內的紅泥小火爐上,茶水“咕嘟咕嘟”地沸騰著,卻無一人有心思去碰。
安樂郡主付滿滿,煩躁地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石桌上。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