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宸并不明白這樣的喂食代表著什么,阮蘿讓他吃,他就俯下身子去接她口中的果子,像昨天夜里阮蘿讓他舔地上的血一樣,毫不猶豫的執行大小姐的命令。
但阮蘿又說:“小心點,不要咬破果子。”
于是他放輕了動作。
她似乎喜歡他慢一點,昨天是,今天也是。
少年默默記下大小姐的喜好。
因為阮蘿躺在床上,季遠宸需要把腰壓得極低才能靠近她,他似乎還在因為自己身上臟會害她生病的事情耿耿于懷,上半身在半空中繃緊成一條直線,避免自己壓到她身上。
可他脖子上的項圈連接的鎖鏈卻跟著他彎腰的動作垂到阮蘿xiong前,即使沒有身體接觸,可鐵鏈的重量卻像是他已經緊壓在她身上。
鎖鏈滑過乳峰,沿著那條挺括的弧線游移,最后堆砌在腰間,寒涼似冰的溫度透過單薄的寢衣烙印在皮膚上,伴隨著少年傾軋下的荷爾蒙氣息,阮蘿喉頭愈發干燥。
季遠宸也同樣覺得燥熱。
他不敢壓到阮蘿,也生怕自己再碰到她,讓她病得更重,本來想著咬住那被吐出的半截果子就能吃下去,可阮蘿卻說不能咬破果子。
傈僳果不止形似葡萄,連外皮也是相似的薄,而且因為在大小姐口中沾染了唾液的緣故,現下那外皮染著層水光,更顯得薄如蟬翼。
莫說是咬過來,恐怕他牙齒剛碰上去皮就破了。
那該怎么辦?
季遠宸停滯在半空,視線里是阮蘿潮紅虛弱的臉。
因為離得太近,他看到她的皮膚比之傈僳果還要輕薄,細細的薄汗鋪在她臉上,水光下她看上去格外shi潤。
就像她口中的果子。
而含著傈僳果的唇瓣也紅艷艷的,讓他想到昨夜落在地上的鮮血。
他不記得自己之前經歷過什么,有記憶時,就是在那條巷子,也是他遇到阮蘿的那天。
而他唯一記得的進食經歷,也是昨天夜里,阮蘿教他舔走鮮血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