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我不忍湊近去看阿哲,只是有些頹然地坐到一旁。
空氣靜得可怕,突兀的幾聲咳嗽聲反而將空氣也給沉淀了xia來。似乎是忍受不了這樣的尷尬,阿哲他爹走到窗前,輕輕對小孩兒說:“你看,徐dao長來看你了。”
小孩費力地翻了個shen,又重重地咳了幾xia,嘴角滲chu一絲猩紅,兀自掛在那慘白的小臉上,凄厲異常。
我連忙上前握住他的小手:“阿哲乖,我在呢……”
熟料他居然“嚶嚶”哭了起來,我一時手足無措。
云礿不知何時走到我shen邊,輕輕摸了摸阿哲的臉dan:“阿哲乖,不哭……”
小孩兒便帶著哭腔dao:“我怕……”
云礿繼續安撫他:“你怕什么,我、你爹、徐dao長,大家都在呢!”
“我……我怕死……我還不想死……”
此語一chu,連云礿也沉默了。這個話題太過沉重,我們都不知dao該怎么接,空氣中只剩xia了蠟燭“噼剝”聲,連同那tiao動的燭焰一起宣告著時間的liu逝。
良久,云礿刮了刮他的鼻梁,問dao:“你知dao什么是死嗎?”
床上的小人兒艱難地搖了搖tou。
“好,那叔叔告訴你,死其實沒什么可怕的,人都是會死的。而死后自會化作一縷清風,去到生前所有想去的地方……乖阿哲,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啊?”
阿哲思索了半晌,結結巴巴地開kou——這時他說話已經很吃力了——“我想去海邊看海……”
云礿微笑著dian了diantou,燭光xia的影zi與我心底那座陳年佛龕穩穩地重合:“好啊,開心dian,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大海了!叔叔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