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太宰治像是終于被這個話題吸引了注意力,發出一聲輕快的疑問。
他微微側頭,余光瞥向緊貼著他后背、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的花理,鳶色的眼眸里閃爍著毫不掩飾的興味。
“紀德君的消息真是靈通呢。
對小花理這么感興趣?”紀德沒有理會太宰治的調侃,他那雙飽經硝煙、如同灰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花理。
“那種感覺……不會錯。
”他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種篤定,甚至是一絲奇異的……狂熱?“你在‘看’……看到不屬于‘現在’的東西。
看到‘過去’,或者……‘可能’?”花理的心臟狂跳起來,雖然知道是游戲,但正是因為這樣游戲技能都被點破的驚悚更是讓她寒毛卓豎。
這個叫紀德的男人,居然能如此準確地描述出【見證者】的效果?!她下意識地想否認,開口卻是:“……老大你快說句話啊。
”“嘖,真是敏銳得可怕呢。
”太宰治的聲音帶著點虛假的贊嘆,他不動聲色地將身體稍稍挪動,徹底擋住了紀德看向花理的視線。
“不過,對一個可愛的新人窮追猛打,可不是紳士所為哦?紀德君……“——你的目標,難道不應該是我嗎?”他的語調驟然轉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告。
倉庫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無形的弦繃緊到了極致。
花理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液流動的轟鳴聲,她茫然片刻:“誒是你……”紀德身后的陰影里,一個身形壯碩、臉上帶著猙獰傷疤的士兵猛地舉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越過紀德,直指花理的眉心,動作快如閃電。
“我草目標是你為什么要帶上我!我起到一個什么作用!平衡戰績嗎!你要拿我這個人頭杠對面的多少殺!”花理發出尖銳爆鳴,她一邊存檔一邊本能地死死揪住了太宰治的風衣后擺。
那冰冷的槍口帶來的死亡氣息,比剛才的流彈更令人窒息,檢查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自動存檔在出發之前,她才稍微安下心來,無力地吐槽:“瘋子……為什么……這么多……”太宰治的嘴角卻勾起一個近乎愉悅的弧度。
“別怕,花理醬。
”他的聲音甚至帶著一絲笑意,在這生死關頭顯得格外詭異,“畢竟……”他話音未落。
“砰!”一聲截然不同的槍響,清脆而精準,如同死神的點名,驟然從倉庫高處的某個窗口破窗襲來。
舉槍瞄準花理的壯碩士兵身體猛地一震,眉心瞬間綻放出一朵刺目的血花!他臉上的猙獰凝固了,連哼都沒哼一聲,高大的身軀便如同沉重的包袱般轟然向后倒去,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們是來殉情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