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可真敢想。
除了陛下,誰能使喚的動。
不對,還真有。
“兒子盡力。”裴謹澄含糊道。
話音落下,便大步流星離開。
永寧侯和莊氏匆匆披上大氅,朝著裴臨允所在的滄海院走去。
莊氏半是擔心,半是憤怒。
都怪裴桑枝那個天煞孤星,攪的侯府不得安寧。
……
榮國公府。
榮妄拎著壺溫酒,吊兒郎當的斜倚在狐皮軟榻上,微挑長眉,慢悠悠道:“你說,誰來了?”
無涯:他家國公爺又裝耳背了。
罷了,他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寵著啊。
無涯清了清嗓子,猛地拔高聲音,一字一頓:“國公爺,是永寧侯府的裴世子。”
榮妄仰頭,灌了口酒,酒氣熏然下,越發姿容獨艷,勾魂攝魄,輕笑出聲:“還真是稀奇。”
“想不到,清高的裴世子有朝一日會求到小爺頭上。”
無涯歪歪頭:“那請進來面對面奚落一番?”
這就是他家國公爺的癖好呀。
榮妄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流光溢散,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不見。”
“小爺今兒有比奚落人更有趣的事情,不缺這點兒樂子。”
“思春?”無涯一本正經反問。
榮妄拎著酒壺的手顫了顫,殷紅的嘴唇輕啟,美如畫的人說出的話卻粗俗的緊:“你放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