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尚書目眥欲裂,成景翊則是覺得天都要塌了。
“父親,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成景翊六神無主,全然失了方寸。
成尚書虛張聲勢:“慌什么!”
“景翊,你聽為父的,你不能被她拿捏了!”
“這一時被拿捏,這一輩子都會被拿捏。”
“這天下名醫(yī)何其多?為父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能解絕嗣藥的神醫(yī)來。”
“退一萬步說,若真無解,你與弟弟一母同胞。讓他多納幾房妾室,待生下子嗣過繼到你名下。”
“屆時對外宣稱是你的骨肉,這深宅大院里的秘密,外人又能知曉幾分?”
成翊眸色微黯,緩緩搖頭:“父親,兒子不愿做那替他人養(yǎng)子的冤大頭。”
“求父親開恩,容春草腹中骨血一條生路。”
“糊涂!”成尚書咬牙切齒:“你如何篤定她腹中懷的就一定是你的種?”
“滿京城誰人不知,她與景淮那孽障早有茍且!”
成景翊執(zhí)拗道:“父親,春草是不可能委身于景淮的。”
“她真正需要的富貴榮華,景淮給不了她。”
“所以,她是清白的。”
裴春草無聲嗤笑。
這下,不就證明她的清白了。
原來,想要立足,靠的不是伏低做小,而是心狠手辣。
成尚書:“那便只能把成景淮往死里錘了!”
“裴春草,你該在眾人面前佯裝以死明志了。”
裴春草不慌不忙:“最好是佯裝。”
“若不然,景翊哥哥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私隱,還有公爹當年賣官鬻爵的勾當,只怕不出三日,便會成為上京城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打蛇打七寸!
這是她從裴桑枝身上學來的。
有一說一,好用的緊。
成尚書氣急,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撅過去。
他被威脅了?
姓裴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看你納的好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