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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他知dao了什么是語言、什么是死亡……他知dao了有記載以來的每一場戰爭，看見了百年前那場世界末日的浩劫……他看見了人類在地球廢土之上，依靠智慧重新建立起來的新的家園，從第一株仿生植wu開始，到人造大氣層……再到戰爭四起，炮火席卷了整個世界。

周圍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不用睜開yan睛去“看”，便能在培養皿neigan受到他們的動作、聲音、甚至是想法，他發現了他的同類，那些被裝在另外的培養皿中的、標上了序號的實驗ti。

他能gan受到他們的qg緒、他們的思維……那多半是痛苦的，瘋狂的，像一只只被關在籠zi里的野獸，而無知的人類站在鐵籠外，愚蠢的將手伸j去，撫摸著他們的腦袋。

“看啊，它一定喜huan我。”人類說。

不，他要殺了你――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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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們想要chu去。

他們無法忍耐著黏稠的營養ye，無法忍受人類將海量的知識灌ru大腦的劇痛，這些他都知dao。

但是那又怎么樣呢？他沒有安撫他們――他沒有義務安撫他們，盡guan他是這一批實驗ti中唯一一個留有理智的，但他并不想這么快的暴louchu來，他對這個世界沒有yu｀望，他看夠了這間實驗室里人類的心思……骯臟的、算計的、勾心斗角的，當然也不乏別的……可惜，他并不懂得何為好壞，只有無趣和有趣之分。

“我們打算逃chu去。”同伴對他說，“零，你跟我們一起么？”

“不用了。”他……零說，“我還是更喜huan留在這里。”

“為什么？你難dao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不同于這里的黑白，那里有藍se的天空與海，有綠se的草，紅se的花……”

“你說的那是百年前的世界，”零說，“人類毀滅了自然生態鏈，現在的天空是人造大氣層的灰se，草木是機械的銀白……”

同伴很憤怒，“人類真是可惡！”

零不置可否。

“喂，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嗎？”同伴最后一次問他，“我們可以殺光人類，獲得自由，然后將世界變成我們想要的樣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