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君明白了他的未盡之語。
買斷制,賺計時工的錢干記件工的事。
周扒皮呀。
時聞君臉上糾結了幾下,十分不舍地又摸了摸亮閃閃、一看就很暴發戶的邀請函,忍痛將函件還給蔣唯,惋惜道:
“符會的確對符修十分友好,可惜……我缺錢啊。”
蔣唯沒抬手去接,只是語氣強硬起來:
“道友可想清楚了?當真要為了黃白之物拒絕符會的招攬?”
時聞君沒有吱聲,只是執著地舉著邀請函。
蔣唯也沒再多待,轉身就走。
臨行前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
若道友改變主意,可再來尋我。
心里不由冷嘲:敢同時得罪符會和商會,還是太過年少輕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倒要看看,她被逼到走投無路時怎么求人。
時聞君目送人離去,慢悠悠將邀請函撕成兩半,繼續朝典兌處方向而去。
正要上樓,雜役一臉為難地攔下時聞君。
“仙長,我們東家已經將您暫居的雅間,騰給別人使用。請仙長勿怪?!?/p>
時聞君上道地歸還了雅間符節,轉身離去。
意料之內的事。
時聞君又掏出三張聚靈符,推過去,問:
“那生意還做不做?”
雜役沒有接,反而原路推了回來,假意為難道:
“請仙長見諒,我們典兌處近期不再收符箓,給您帶來不便,小人深感歉意。”
時聞君也沒想為難一個基層牛馬,只是吩咐他再拿些符紙。
“這……今日典兌處來了上客,包下了所有的符紙……您看……”
一套組合拳下來,時聞君將典兌處的針對方案摸了個大概。
特權回收,加上經濟封鎖,果然是想讓她吃些苦頭。
除了逼她回頭,或許還有別的原因……比如,假戲真做放棄自己,借此向符會討些好處?
時聞君是有這個心理預期的,也沒多說什么,轉身出門。
啊,她現在可真是個可可憐憐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