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君又環視四周,人數已經不少了,想必該到的也都就位了。
時聞君輕呵出聲,抬抬右手扭頭問守衛長:
“打開一下?”
頓了頓,又安撫性地接了一句:
“放心,這么多人,跑不了。”
守衛長有些心虛地低下頭,猶豫兩下還是解下了法器。
時聞君對周邊嘈雜的聲響和各有深意的眼神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自顧自地盤腿打坐。
失去了壓制的靈力,如決堤洪流,不停沖擊境界壁壘,一次比一次洶涌。
僵持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只聽“轟”得一聲,時聞君周邊形成引力氣旋,瘋狂吸收邊緣的靈氣。
蔣唯眼底劃過一絲詫異。
小小年紀,在接連打壓下,竟還能穩住心性晉級?!
覃玦則揚了揚嘴角,又快速收斂,開始期待時聞君的反擊,更想欣賞蔣唯失態的模樣。
時聞君穩固一下狀態,又將精神力調度到極致,禮貌地沖覃玦笑了笑,仿佛之前聯手針對她的另有其人。
“可否借貴處中級符箓一觀?”
覃玦略一挑眉,無視蔣唯警告的眼神,轉身去取了最簡單易學的中級業火符,連帶的還有高級符紙和符筆。
時聞君拱手致謝,將對面兩人的互動看得分明。
典兌處果然是被符會掣肘,不得已選擇放棄自己,可一旦自己有機會反打一波,典兌處不介意給自己遞刀,讓她替他們出氣。
時聞君只用視線描摹了一遍符箓畫法,就把它丟在一旁,直接提筆,一揮而就。
現場詭異的寂靜,哭嚎的男修像被卡住脖子,“嘎”得一聲閉了嘴。
不少吃瓜群眾神色驟變,手忙腳亂地傳訊給背后勢力,同一眾競爭對手比手速和效率。
蔣唯臉色難看到維持不住形象,覃玦直接大笑鼓掌,聲音中滿是快意,甚至當場宣布典兌處存在重大失誤,典兌處相信時聞君的人品并樂意同其保持合作關系。
這是不惜自打臉面也要著踩符會一腳了。
時聞君低垂著頭,忍著識海一股更盛一股的刺痛,環顧四周的暗潮洶涌,滿意地笑出聲。
她賭贏了。
既然她一個練氣期只能畫初級符箓的小天才份量不夠,依然不足以讓大勢力情愿為之得罪符會。
那么,一個剛踏入筑基期、只看一眼就能記住并繪出中級符箓、沒有加入甚至跟符會結怨的潛力股。
這樣的天賦和籌碼,各大勢力可還滿意?
至于師祖本來就會畫中級符箓卻硬裝現學現賣,這種行為有作弊嫌疑……
她本來就會的怎么能算作弊呢?再說了,本來就會哪有一學就會更有沖擊力,更有壓迫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