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怕這里的煙火氣玷污了他矜貴的高定。
“秦二爺?”
紙鳶晃了晃油亮的肉串:“想不想嘗嘗這美味的燒烤?我請客。”
語氣中,有三分戲謔七分試探。
秦乾坤臉上的完美笑容有點掛不住,眼底的嫌棄是生理本能。
他沒吭聲,身體卻很誠實,又往后悄無聲息挪了半步!
看到秦乾坤的模樣,紙鳶笑了。
笑聲清脆,在嘈雜中格外刺耳。
“噢……懂了。”
紙鳶拉長調(diào)子,了然點頭:“是了,您這云端上的體面人,怎能屈尊吃這簡單的燒烤?”
“你是害怕吃了這里的食物,第二天竄稀吧?”
句句帶刺,句句見血,每一句話都是濃濃的諷刺。
秦乾坤表情僵了一瞬。
操!
這個女人,原來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嘴怎么變得這么毒了?
“紙鳶小姐喜歡便好。”
“見你放松,我心甚慰。請慢用,我在此相候。”
雙手插兜,微微頷首,姿態(tài)端得十足。
就那么往那兒一站,高貴的氣場撲面而來,似乎與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
兩個世界!楚河漢界!
紙鳶看著他這副寧死不下凡的德行,嘴角那點弧度徹底涼透。
呵,無趣!
活得像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器!
演得像拿尺子量過的戲!
骨子里的虛偽,隔著三條街都熏人!
要不是因為和這家伙是舊識。
她根本不可能看這家伙一眼,這虛偽勁,實在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