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計劃就是,提前引爆!”張大彪一拍大腿,“你們是沒看到那場面!轟!轟?。。∠仁怯蛶?,那火苗子,一下就竄起幾十米高!把半個天都給照亮了!”
“緊接著就是彈藥庫!我的親娘!那動靜,就跟天塌下來一樣!我整個人都被氣浪給掀了個跟頭!耳朵里嗡嗡的,啥也聽不見了!”
“幾百個鬼子,連人帶槍,瞬間就沒了!直接汽化了!連個渣都沒剩下!”
“嘶……”全場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就連李云龍和趙剛,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聽著這身臨其境的描述,也是心潮澎湃,手里的酒碗都忘了放。
李云龍聽得是熱血沸騰,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著舌頭喊道:“過癮!他娘的,太過癮了!聽著你們說,老子都恨不得自己也跟著去炸一回!”
他端起酒碗,搖搖晃晃地走到林默面前。
“林老弟!”李云龍滿眼都是光,“以前,我老李覺得,打仗,就是靠槍,靠炮,靠弟兄們不怕死!可你來了之后,我才知道,打仗,他娘的還能這么打!”
“這一碗!”他把碗舉得高高的,“我李云龍,敬你!敬你這個活神仙!我替咱獨立團的弟兄們,替那幫被鬼子飛機炸死的冤魂們,謝謝你!”
說完,他脖子一仰,一碗烈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一滴沒灑。
林默也站了起來,端起酒碗,看著眼前這個真性情的漢子,心中也是暖意融融。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才真正地,被這支鐵血的部隊,從心底里接納了。
“團長,我敬你?!绷帜惨伙嫸M。
趙剛看著這倆人,一個豪放不羈,一個沉靜內斂,卻在此刻如此和諧,他欣慰地笑了。
這場慶功宴,一直鬧到了后半夜。
整個趙家峪,都沉浸在一種前所未有的狂喜和自豪之中。
而戰(zhàn)士們口中,念叨得最多的,除了“過癮”、“解氣”,就是那個已經快被神化的名字——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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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趙家峪的歡騰截然相反,幾百里之外的太原城,日軍第一軍司令部,氣氛凝重得像是墳墓。
老鬼子筱冢義男中將面色鐵青,手里死死攥著一份電報,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電報的內容,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刀子,捅進他的心臟。
武宿機場,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