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咔噠。
聲音清脆瘆人,彥文握緊了手中的螺絲刀,可咔噠聲到了門口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沉重的呼吸聲。
并不是人的呼吸聲,更像是牛、馬一類大牲口的呼吸聲,一口氣很長,也很粗狂。
彥文心里默念著不能害怕,躡手躡腳起身,握著螺絲刀走到門口。
嗖的一聲,彥文拉開門,走廊漆黑一片,只有屋內光線能照的地方有一絲光亮。
什么都沒有?
與此同時,彥文突然覺得后背發涼,感覺有一口冷氣在往脖梗子上噴。
緩慢回頭,只見紅衣姑娘竟然坐在了她的床上,彥文頭腦一熱,瞬間暈了過去。
彥文清晰地記得,他暈倒的瞬間就進入了夢境,夢境中,紅衣姑娘給了他一封信,打開一看,上面有文字,一行一行的,但不管彥文怎么努力,都無法看清文字的內容。
紅衣姑娘也沒有要傷害彥文的意思,就靜靜地坐在對面的架子床上,表情有些誘惑。
彥文畢竟是年輕人,而且知道在夢中,于是,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再次醒來,彥文手懷中還抱著紅色的連衣裙。
彥文慌張地甩開連衣裙,但昨晚真切的感覺又讓他有些懷念。
也不知道彥文是怎么想的,又把連衣裙給撿起來了,疊好了放在了床邊。
此后的一段時間,彥文經常做這種夢,夢中紅衣姑娘還是給他信,依舊是看不清文字內容,但彥文不在乎,他只想參與后面的過程。
有時候幾天夢不到紅衣姑娘,彥文還有些想念。
就這樣,彥文在夢中和紅衣姑娘纏綿了兩年。
就在前幾天的晚上,彥文看清楚信紙上的內容——死后一定要去九號停尸房。
在殯儀館工作的謝亮很有經驗,他一方面安撫彥文,另一方面悄悄查詢了九號房的使用記錄。
當年確實有一個叫做小雪的姑娘,而且謝亮也有印象。
小雪是警察送過來的,以正常的程序來說,直接火化就行。
可警察說盡人道義務,出錢給小雪安排了相關的民俗程序,燒紙燒香燒牛車仆人啥的,還請了殯儀館最有名的風水師操辦。
謝亮也覺得奇怪,不管是無人認領的尸體還是槍決的犯人,可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
就算是被執行的犯人家屬想操辦一下葬禮,警察也不允許,在監獄見完最后一面后,家屬會被告知來殯儀館的窗口等,收到的只有骨灰。
所以,小雪那件事,在殯儀館也引起了不小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