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藝品廠,大辦公室。
鄧遠新一臉陰鷙地拽開了凳子,坐在了鄧光的對面。
“叔,本來打算來咱廠里訂貨的那兩人,看到外面的橫幅,轉身就走了。”
鄧遠新說完,端起桌上的大茶缸,“頓頓頓”
地就連灌了好幾大口。
“嗯!”
鄧光鼻腔發聲,算是回應。
“叔,今天可是第二天了!”
“再讓他們這樣整下去,咱廠里不用做生意了啊!”
鄧遠新放下茶缸,惡狠狠地說道:“治保那邊不愿意幫忙,咱不能也不動啊!”
“要我說,他們總共就幾個人,我直接給他們全收拾得了!”
鄧光一聽到侄子白癡一樣的發言,越發惱怒。
他棱著眼看著鄧遠新道:“你一天到晚,要收拾這個,收拾那個,你打得過誰啊?”
“對面那幾個人,一看就是在江湖上跑的,肯定不白給!”
“你要是動了人家,卻沒整出結果,這不是相當于把屎拉褲兜里了嗎?”
事實上,鄧光的心情,比鄧遠新也好不到哪兒去。
其實早在昨天離開治保亭,鄧光就已經聯系了自己最大的關系。
說白了,鄧光的光遠工藝品廠之所以能夠開門營業,并且還算生意興隆,主要就靠兩人!
第一個,那就是鄧光的父親。
鄧光的父親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老木匠。
正是靠著自己父親積攢下來的名聲,頗為經濟頭腦的鄧光,才經營了這家工藝品廠。
而另一個人,就是父親的一位忘年交,市藝術協會的理事,陳平勇。
陳平勇家住大坪鎮,家里條件不錯。
再加上,父母親都在萬圓縣的機關工作。
所以相比于農村里的孩子,陳平勇的選擇也更多。
此人獨愛木雕,很早的時候,就去找過鄧父拜師學藝。
他雖然沒能被鄧父收為弟子,但卻與鄧父成為了忘年交。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平勇也靠著父母的關系,再加上自己的鉆研,成為了市藝術協會的一員。
而鄧光的各方關系,大部分都是通過陳平勇,幫忙牽線搭橋建立起來的。
當然,隨著光遠工藝品廠走上正軌后,鄧光自然也給予了陳平勇,一定的經濟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