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農貿市場外圍,老兵燒烤。
曾經被劉山河一頓收拾,差點被打回娘胎里重造的黃毛。
這會兒,他身著一件翻領皮夾克,雙手插兜,一臉的意氣風發。
“哥們,凡是在這條街上的商戶,一家一百五十塊錢的衛生費,這是規矩!”
黃毛昂著頭,話語強硬地說道:“這錢所有人都得交,你不交,肯定不好使!”
小兵作勢就要懟一句,但是被子龍伸手攔了下來。
“哥們,我們每個月該繳納的衛生費,一分不少地都交給環衛處了。”
子龍臉上維持著笑容道:“你現在來找我們要衛生費,沒道理??!”
“怎么會沒有道理呢?”黃毛腦袋一歪,振振有詞道:“你們交給環衛處的那叫生活衛生費!”
“我們現在收取的,是門面衛生費!”
“這是兩碼事,自然要交兩份錢??!”
黃毛話說完,他身后那幾名青年皆是抱著膀子,一臉玩味地看向了子龍。
小兵板著臉喝道:“你們是哪個部門的啊,張口閉口就是要錢!”
“我們是這棟樓的物業,管你要衛生費有毛病嗎?”黃毛直接嗆了一句。
自三輪嚴打之后,在社會上為非作歹的人,明顯就收斂了很多。
表面上,很多社會人士都逐漸退隱了江湖,海晏河清。
但事實上,這群一無所長,靠著欺壓良善的社會渣滓,并沒有消失。
他們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繼續在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
其中,就包括黃毛此刻自報家門的崗位——物業。
在這兒,筆者說明一句,并非所有的物業,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但在2005年這個階段,三四線城市大多數物業,那都跟黃毛類似。
你指望他們幫你搞衛生,換燈泡啥的,那肯定不好使。
但你要說交物業費,你保準能看到低配版的劉翔。
至于說你要是不交物業費,那像黃毛這種社會渣滓,絕對不缺埋汰招兒惡心你。
“搞了半天,你們是物業???”
小兵冷笑道:“我看你們那個牛b樣兒,我還以為是玉皇大帝呢?”
“你他媽什么意思啊?”
黃毛見小兵擺明不打算交錢,當即就變了臉色,直接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