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駕駛室坐著的人并未下來,只是白皙的小手伸出了車窗外沖我招了招手。
我清楚,對方必然就是老干巴嘴中說的那個不成器的丫頭了。
我沒急著走過去,而是徑直地朝前走,直至走到了防風林前。目光穿過防護林看向了那一片綠油油的莊稼地,閉上了雙眼,緩緩的張開了雙臂,然后再慢慢的環抱于胸前。
我在用這種方式擁抱自己的過去,擁抱這份期待已久的自由。
足足過去了有幾分鐘,我才垂下了環抱在胸前的雙臂。
雙手垂下的那一刻,這份自由就算是結束了。
因為在我轉身走向那輛紅色本田雅閣時,我的人生便已經與自由分道揚鑣。
從這一刻起,我的前路注定了會是步步荊棘,處處危機,鮮血鋪路,生死難料。
走到副駕駛車門前,打開了車門,我就從容的坐了進去。
扎好了安全帶,我的目光才落在了坐在駕駛位的女人。
女人留著披肩發,瓜子臉,很白凈,五官精致,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桀驁不馴。
只不過她穿著的黑色連衣裙,卻沒能給她帶來半點成熟,反倒是顯得很老氣。
看年紀也就20左右,不過轉而我就覺得她的真實年齡應該還不滿20歲。
主要是她神態間有著那種還未褪去的青春氣。
女人伸手拿過了放在工作臺上的軟玉溪,從里面抽出了兩根叼在嘴上點燃。
在吸了口后,就把其中的一根遞給了我。
接過煙的我,看著煙嘴上留下的口紅唇印,心底不禁有些感嘆,不愧是江湖兒女,做事還真就是不拘小節。
我煙叼在嘴上的同時,女人就開口說了話。
“凌晨三點我就開車往這趕,等你到現在眼都沒合過。你從里面出來,不先和我說句辛苦,反倒是走過去抱空氣抱了幾分鐘。你是怎么回事?是在里面蹲出腦殘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