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一個干脆的死字,使我瞬間就松開了夾住他右手的手臂,身體猛然左轉的同時,我架在他脖子處的左手刀,則是借助身體左轉的趁勢,沿著他的右后肩斜著下劃至了他的左腰,刀鋒下沉,一劃而過。
而在我左轉的那一刻,他從右手拿過尖刀的左手,同樣是速度奇快的從我后腰往上幾寸的部位,擦著我的衣服穿刺而過。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身后衣服被割開,連同皮肉微涼,很顯然,他的刀同樣是非常鋒利。
僅是貼邊的劃過,就劃開了衣服,還劃開了我的皮肉。
心頭凜然的我,沒敢有半點的停頓,一刀從他后背劃過的同時,我就順勢下蹲,手中殺豬刀轉交右手,搶在他轉身前,分別給他左右腳后跟重重的劃了一刀。
兩刀重重的劃過,我就借勢往地上一滾……
叮?。?!
我身子剛滾出去,身后的地面就被他手里的尖刀給擊的蹦起了點點的火星子。
撲通……
緊跟著,我便看到他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坐在地上,看著眼中溢滿了不甘的他,當即就起身兩步來到了他面前,首先用腳踩住了他握著尖刀的右手。
我劃斷了他雙腳的腳筋,但他的手無礙,我怕他給自己抹了脖子。
剛才在他不畏生死的要和我一換一的決心上,我就已經是看出來了,他,就是個亡命徒。
他這樣的人,已然是和悍匪沒有區別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各處流竄,錢給到位,他就認錢不認人。
原本方才在他和我悍不畏死玩命時,我是可以百分百的殺了他。
可那樣的話,就違背了初衷,他死了,死無對證,交給了白程飛,也是白忙活一場。
“冬哥……”
在我蹲下身奪下他手中尖刀時,我的身后就響起了來自白毛那充滿了激動的話。
“冬哥,真心話,剛我躲在暗中觀戰時,刺激的我都拉拉尿了?!?/p>
“太精彩太激烈了,也就是冬哥你,換做是我,就他這身手,我鐵定一個照面,就被他捅的死透透的?!?/p>
小跑著來到我身邊的白毛,看上去有些臉紅脖子粗的沖我說著。
我回頭看了眼正屁股坐在車引擎蓋上低頭點煙的許嬌嬌,就對身邊的白毛問:“有繩子嗎?”
“繩子沒有,但我身上帶了透明膠帶?!卑酌焐匣刂?,就向我晃了晃他右手上拿著的一卷透明膠。
“好,把他的手和嘴都纏上。”我見此,對白毛交代了句,就邁步走向了許嬌嬌。
“喏,先抽一根吧。”待我走到近前,許嬌嬌就將自己嘴里剛吸了幾口的煙遞給了我。
我接過煙,剛叼在嘴上還沒來得及吸,她就劈頭蓋臉的對我發威的訓道。
“楊冬,下次在吹牛逼,姑奶奶我就先捏碎了你的鳥蛋。你簡直太操蛋了,不打腫臉充胖子能死啊?”
我抬手摸了摸她小嘴噴到我鼻尖上的口水,挑了挑眉的迎著她那雙布滿了怒火的雙眼,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