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了下煙灰。
我叼著煙開門走下車。
夜風拂面,吹的煙散開了幾點火星。
關上車門,我轉身看向了左邊的樓下空地。
此刻,左邊不遠處站著的人,多到幾乎把樓下的空地給擠滿了。
我叼著煙吸著,腳步從容的走向了對面人群。
這一刻,對面給我的氣場只有四個字。
人多勢眾。
距離才走了一半。
對面的人群便從中間悄然分開,從里面排眾走出一人。
一個男人,一個穿著很古惑仔的男人。
此人,看年紀,與我不相上下。
他走到了人群前面站定,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兜里,兩只眼睛很犀利的盯著我。
直至我走到了面前,他才收斂了犀利的目光,沖我笑著讓開了身子說:“冬哥里面請,我老大已經等候多時了?!?/p>
我神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就腳步不停的從他身邊走過,從容不迫的徑直走進了眾人身后的三層樓內。
一樓中,燈光明亮。
在正中央擺放著一套組合沙發,此時,左邊沙發上端坐著兩個人。
一個留著長發,捆成了馬尾,一身牛仔裝,一張鞋拔子臉,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不是個善類。
另外那個男的看上去倒是長得一副很和善。
一張五官端正的臉,留著三七粉,穿著白襯衫,兩只眼睛笑瞇瞇。
短暫審視后,我心里對于這兩個人的評價是,相輔相成。
留著馬尾的男人,一看就是個狠人。
而梳著三七分,一副笑瞇瞇的男人,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人前笑面虎,背后捅人腰子的陰險之輩。
“冬哥既然來了,那就請坐吧。”
一臉笑瞇瞇留著三七分的男人,率先對我開口客氣的說道。
那個馬尾男卻是坐在那抽著煙,不曾看過來一眼,直接把我給當成了空氣。
對于他的這副做派,我心里是嗤之以鼻。
你他媽的在外面聚集了將近兩百號人,明擺著是給我設了個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