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保重!”
我沖著老干巴的背影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直至目送老干巴走回了入監區看不到了他的身影,我才站起身走下了土丘。
他帶我來看日出,除了用來告誡我重新獲得了新生要好好珍惜外,就是向我托孤。
他的心思我明白,可我沒給他承諾,因為他不需要,而我也不需要,需要的是事上見。
走回到牢房外時,管教已經在等我了。
“這是你的東西,我給帶來了,拿好,跟我走吧。”
管教面無表情的遞給了我一個塑封袋,里面裝著的是我進來時封存的東西。
塑料袋里裝著的是一件裙子,一件被血染紅了的白色碎花裙。
這是我姐死的那天穿在身上的裙子,也是這人世間我姐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我會帶著這件裙子去滅了害死我姐的那些人,讓我姐看到,我是如何給她報了這血海深仇。
一路上,管教并未對我例行說教,而是面色嚴肅的帶著我直奔出獄的大門口。
他清楚我出去要做什么,他更明白服刑六年的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他沉默,我也同樣沉默,算是此處無聲勝有聲耳邊響起駝鈴聲吧。
到了監獄大門口,待我填好了表格,管教就面色平靜的對我揮了下手,然后便轉身匆匆的離去。
吱呀呀……
隨著沉重的大鐵門緩緩的打開,我沒有半點猶豫的便走了出去。
“滴滴滴……”
我雙腳剛走出大門外,在我的右側不遠處就響起了接連的鳴笛聲。
我扭頭看去,看到的是一輛紅色本田雅閣正靜靜的停靠在路邊。
車駕駛室坐著的人并未下來,只是白皙的小手伸出了車窗外沖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