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要平也是你去平,我才不去。”許嬌嬌一臉我是混蛋的罵了句。
我則是淡笑不語的降下了車窗,夾著煙的手伸出窗外彈了下煙灰,才跟她說道。
“我現(xiàn)在是又餓又累又困,剛才是逗你的,別較真了,走吧?!?/p>
許嬌嬌冷著臉的斜眼看著我,邊啟動了車邊氣鼓鼓的對我評價了句:“難怪老爹會收你做徒弟,你還真就是個天生的壞種?!?/p>
這都哪跟哪?
我索性選擇了不吭聲,隨她的便。
只是轉(zhuǎn)而我就忍不住的沖她問:“對了,這是什么地方?”
將車掉頭的許嬌嬌扭臉給了我一個看白癡的眼神:“d市,害死你姐的那兄弟四人,現(xiàn)在是臨市道上的領(lǐng)頭羊,你回去就只能是死路一條?!?/p>
“d市是新興城市,在這到處是機(jī)會,并且這里魚龍混雜,道上勢力盤根交錯,你要有那個本事,就能出人頭地,再不濟(jì),也能打出個自己的地盤。”
“這的治安很寬松,你可以把d市當(dāng)成是南方處于開放前沿的那幾個城市,因?yàn)槭切陆ǎ@里有著來自五湖四海的投資,也有著來自全國各地趁機(jī)撈錢的狠人?!?/p>
“我開歌舞廳的那條街,就是從前的外圍老街區(qū),選擇在奮斗街,除了資金有限,就是憑我一個虛歲剛滿20歲的女孩,想在內(nèi)圍城區(qū)打拼撈錢,除非老爹他在身邊給我撐腰,不然,我鐵定會死的很慘?!?/p>
我聽完便不置可否的點(diǎn)了下頭。
對于d市,六年前在我媽去世后,我曾跟著同學(xué)來過一次,那時候的d市四周全是草甸子,而且還有草原狼在草甸子深處成群的出沒。
沒想到六年后,這里已經(jīng)建設(shè)成了一座嶄新的繁華城市。
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讓我的心一陣的刺痛,短短六年就已經(jīng)是滄海桑田。
回想六年前,我媽和我姐的畫面,雖是歷歷在目,可卻讓我感覺那已經(jīng)是很遙遠(yuǎn)的事了。
這操蛋的世界??!
心頭酸楚的我,眼淚控制不住的在眼圈,我扭臉沖著窗外,讓風(fēng)吹散了溢出眼眶的淚珠,可這風(fēng)卻吹不散我對親人的思念。
我不想讓許嬌嬌看到自己流淚,不想死死掩蓋在心底的傷疤,再被人給揭開。
關(guān)于我姐的慘死的過程,除了在法庭上對法官陳述過外,就只對我有再造之恩的老干巴講過。
那是連我自己都不敢回想的場景,那是能夠讓我每每在夢里被嚇醒的噩夢。
我不敢回憶,我怕會控制不住自己,怕自己會殺心肆溢的跑去找那些雜碎報仇。
監(jiān)獄,我絕不允許自己再進(jìn)去,我更不想自己成為弱小。因?yàn)槿跣?,我才會失去我姐,才會被隨意的陷害送進(jìn)了牢獄。
“你想吃什么?魚?豬肉?羊肉?牛肉?海鮮?火鍋?”
在我收斂心緒彈飛煙頭時,安靜開車的許嬌嬌便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圍,詢問我想吃什么。
“農(nóng)家下的笨醬炸的雞蛋醬,農(nóng)家菜園子的小水蔥,黃瓜,小辣椒,生菜,香菜,水蘿卜,臭菜……”
“想吃蘸醬菜就直說,你幾把的報什么菜名?”
“出息,窮酸樣,我做主了,問你就等于是對驢彈琴?!?/p>
不等我說完,就被許嬌嬌急頭白臉的給打斷,對我鄙夷了兩句,就猛轟油門的加快了車速。
很快我們就驅(qū)車到了奮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