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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翻到最后,他還不忘揶揄一句:“沒想到你也有賣字為生的一天啊。”
顧燁本是拐彎抹角地嘲笑他――畢竟顧淳小時候的字是chu了名的狗爬ti,和如今完全不一樣。
顧淳卻似笑非笑地抬了抬yan:“我和姓趙的不一樣,現(xiàn)在有飯吃是tou等大事。”
他那雙桃花yan是常常帶著笑意的,而此刻,顧燁卻從那yan神里品chu了幾分說不清dao不明的嘲諷和悲涼,他隨即默默地閉了嘴。
而顧淳卻跟沒事兒人一樣接著說:“哎顧燁,你來看看,我這個寫的怎么樣?”
顧燁放xia手中的東西,坐到了顧淳對面。
顧淳手中是一把折扇,一面題著“豈與異鄉(xiāng)士,瑜瑕論淺深”。
那字完全稱得上是“鸞飄鳳泊”、“游云驚龍”,那個“瑜”字尤其好看,尤其是寫在扇zi上,乍一看,還以為是文人之間相贈的藏字詩。
但扇zi翻轉(zhuǎn)過來,背面卻畫著一袋龍紋幣……這品味活像個財大氣cu的暴發(fā)hu,完i地破壞了這寶貝扇zi的雅致之gan。
顧燁被這審i震的一抖,扶額dao:“你這是祝阿瑜姑娘多多賺錢嗎?”
“是啊,”顧淳毫不介意,“這不是她的理想嗎?這東西就當(dāng)及笄之禮了,祝她……成人之后,賺的更多。”
及笄的禮數(shù)本來繁復(fù)無比,但那都是大雍朝皇親國戚在富貴中的錦上添花之wu。若shenchu1亂世,誰還guan你是七八歲還是七老八十?該逃命逃命,該打拼打拼,都是腦袋別在ku腰帶上。白城地chu1邊界,對中原的及笄之禮也不怎么看重。
再說,顧家也確實窮得很,前年才還清了當(dāng)時從手tou還算寬裕、為人又仁義的鄉(xiāng)親們那里借的安家錢。顧淳買來這把扇zi,是“扇中一絕”黑折扇中的jg1品,扇骨是南方的棕竹所制,nn都削的很薄,且輕重分量不差,柔ruan又有彈xg,還帶著自然又i麗的花紋。扇面的裝飾也極為講究,帶了些泥金加工。白城算不得“窮鄉(xiāng)僻壤”,但如此貴重、來自南方的奢侈之wu,作為一個白城小丫tou的及笄之禮,也絕不算拿不chu手。
顧淳對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最有研究了,那日他在集市上看到,便雙yan放光地前去問價。賣折扇的人其實是不知dao從哪兒淘來的,對這東西的價值一竅不通。但俗話說得好,買的不如賣的jg1,他看見顧淳這喜huan的打緊、非買不可的表qg,腦zi一轉(zhuǎn),直接把價格開gao了三倍。
顧燁記得清清楚楚,那天顧淳飛一般地跑回家,上氣不接xia氣地從床底xia翻chu了他好不容易攢xia來的碎銀zi,招呼都不打一聲,掉tou奔回集市,買命一樣地買回了那把折扇。后來,顧家一雙光棍兒整整三個月都節(jié)衣縮shi,飯菜里油shui少得可憐,一向好脾氣的顧燁都火了。
呵,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你這么花心思地給阿瑜姑娘準(zhǔn)備及笄之禮,是真的看上人家啦?”顧燁看他捧著寶貝,一臉得意,帶著玩笑的語氣問dao。
“這丫tou蠻有意思的,困在這地方,有個解悶兒的朋友不容易。”顧淳欣賞了一xia自己的扇zi――此人自戀段位極gao,剛才就是隨kou一說,其實n本不介意顧燁的評價,自顧自地dian了diantou,十分滿意,又夸了夸扇zi未來的主人,“而且你別看她一副鉆到錢yan兒里的樣zi,其實心里特仗義。”
顧燁沒吭聲,心里卻隱隱地?fù)?dān)憂起來。
姓公孫的人本就不多。當(dāng)初公孫瑜來到桑大娘家,是他們倆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