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來。
……所以店大欺客,壓到了修譜諾斯的頭上來。
因為在奧林匹斯所有神明的眼中,那不過就是一個毫無背景與根基的,又擁有著一個沒多大的用處的神職的天神而已。
所以撞上鐵板也就無可厚非。
阿瑞斯直到現在都還能夠記起那一日的場景,銀色的魔狼從地底沖了出來,橫擋在了宙斯與修譜諾斯的面前,隨后化作了身形相貌都與后者幾乎毫無差別的男性神明。
他的手中倒提著黑色的巨大鐮刀,邊緣處的刀刃鋒銳,閃爍著寒光。
銀發的神明抬起眼,去看那站在自己面前的神王,卻是沒有半分的對于這一位神王的敬畏。
正好相反,如果非要說有對于宙斯的出現,他有什么情緒的話,那么或許只有憤怒和殺意了吧。
“你要對修譜諾斯做什么?”
達拿都斯的語氣平淡,但是從他的身上涌現出來的龐大的神力、以及這一種神力所帶來的可怕威壓卻是同他的語氣態度相比完全相反。
那是十分尖銳的、像是刀鋒一般冰冷,足夠劃破皮膚讓鮮血流淌出來的冰冷殺意,席卷了周圍數萬里的土地,剝奪了一切的生機,像是在天地之間都籠上了一層灰色的薄霧。
在這樣的一種死亡領域的覆蓋之下,所有處于領域之內的生命都在飛快的衰落和凋零——那甚至都并不是達拿都斯主觀的意愿所決定的,而僅僅只是余威便已經做到了這樣的地步。
而處于這死亡的領域當中的時候,即便是宙斯,也隱隱覺得自己有被影響到。
身體里面神力的運轉開始變的凝澀,流動起來的時候像是被堵塞住了一樣——至少并不如平時那么暢通。
而更加讓宙斯感到不妙的是,他為眾神之王,原本應該是站在眾神頂端的存在。可是在面對眼前這以前未曾聽聞過姓名的陌生神明的時候,卻會產生一種被壓制的錯覺來。
宙斯的眼神沉了沉。
這對于他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壞消息。
“你是誰?”
也是因此,宙斯并沒有立刻的回答達拿都斯的問題,而是反問起來了對方的身份。深色的雷霆在他的身周不斷的出現又消失,強行的撕裂開了因為達拿都斯的到來而帶起來的死亡領域。
達拿都斯眉頭皺了皺。
“你要對我的兄長動手、卻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青年發出了一聲嘲弄的笑,手中烏黑的鐮刀上面光澤閃爍,而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了宙斯的面前,手中的鐮刀沒有絲毫余力的砍向了對方。
宙斯急忙舉起自己手中的雷霆權杖,這才險之又險的架住了這來自于達拿都斯的攻擊;但是他平日戰斗畢竟更多的是依賴于自己所掌控的雷霆,換句話來說是一個標標準準的法系,和達拿都斯這樣的幾乎全部靠蠻干的家伙近戰的話,無疑便十分的不利了起來。
達拿都斯的戰斗風格實在是像極了那些瘋狂的兇獸,只要給他一點點機會,那么便會狠狠的追著你撕咬,不從身上扯下大塊的血肉來那么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對于宙斯這種遠程法爺來說簡直是一種可怕的折磨。
那大概是所有的神明都一起看熱鬧的一天……因為宙斯平日里面作威作福慣了,可是偏生他又是眾神之王,地位高貴,實力強勁。
再加上宙斯雖然囂張狂妄,但是也極會做神,從來都不回去招惹那些自己對付不了的存在——比如五位初始神。
所以一直以來,居然也真的沒有誰能夠將他怎么樣。
然而這一次不同,宙斯毫無疑問是踢到了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