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夠像是現在這樣將你切實的我在自己的手中的話,那么一切便也都是值得的。”
祂這樣說著,那一雙像是星辰和大海的眼睛里面跳動著光澤,看上去很是有些得意在其中。
“現在的你失去了自己的武器,也失去了自己的自由,甚至是連行動都并不自如,簡直讓我無比的好奇——這樣的情況下,你又要怎樣進行反抗呢?”
祂這樣說著,詭異的興奮了起來,渾身上下都在發著抖——那與恐懼無關,而是激動到無法自已所帶出來的顫動。
接下來會怎么樣?會怎么樣?會氣急敗壞嗎?會懊惱嗎?
會——哭嗎?
奈亞拉托提普簡直為了那些可能的設想而顫抖不已,頭皮一陣一陣的砝碼,身周那些觸手上面的鱗片也不斷的張開又合攏,是根本無法被抑制的、從內而外的躁動。
祂銀色的眼眸當中,瞳孔細細的逼成了一線,為了自己的那些想象而在不斷的顫抖。
這是何等的有意思,又是何等的令祂感到目眩神迷的感受。
只是奈亞拉托緹歐普的這一種情緒波動很快的就被突如其來的攻擊給抑制住了。
祂的胸口被不知名的攻擊給剖開來,能夠看見內里的三顆心臟還在鼓鼓的跳動著。與頭發同樣色澤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漏了出來,落在了腳下的那些觸手上的時候,頓時就從接觸的不為伸出來了無數細小的、蠕動著的肉芽。
達拿都斯抬起臉來,那一張精致的臉上寫滿著狠意,偏還要勾著嘴角沖奈亞拉托提普露出笑容,看著就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對著誰都敢露出自己的獠牙來大聲叫囂。
“你難道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控制住我?”
達拿都斯的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來鋒銳的殺氣,看著自己面前那因為受到了這樣的、不輕的攻擊而無法維持自己這一副美麗的外表、而是從身體的中央處開始破開、癱軟,化作了一地的觸手的奈亞拉托提普。
他的指尖有銀灰色的光芒在跳動著閃爍,像是星星,也像是碎裂的刀鋒。
“唔……我果然是不怎么擅長戰斗的。”
奈亞拉托提普分明是應該處于劣勢,但是祂看上去似乎并不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擔心,反而是從聲音里面露出來了某種其他的……很難輕易的用語言去描述和形容的、近乎于是扭曲的情緒來。
“但是,果然也沒有人規定過,我必須要擅長戰斗吧?”
奈亞拉托提普的尾音一揚,聽上去帶有著一種詭異的歡快。
達拿都斯本能的意識到,自己或許踏入了有一個圈套當中。
那些觸手全部都朝著達拿都斯的方向碾壓了過來,像是潮水一樣將達拿都斯淹沒,而根本不給他留下任何掙扎的余地和可能。
畢竟,能夠斬開這個世界上面最堅硬的石壁的利刃,卻沒有辦法斬斷水流;足以破開這個世界上面一切的阻礙的長刀,卻沒有辦法破開黑暗。
那些都是無形的、但是偏偏卻又擁有著無限的包容和同化能力的東西。
眼下它們將達拿都斯牢牢的包裹在其中,像是用粘稠的蜜糖包裹住的不慎落入了這樣的陷阱當中的蟲豸,雖然起先還能夠十分用力的掙扎,但是伴隨著時間的退役,這樣的掙扎就會變的越來越無力,而周圍包裹著的“糖漿”也會因為掙扎的時候的動作而變的愈發的粘稠。
換句話來說,這也算得上是另外一種形式的作繭自縛。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那獵物最終的結局似乎已經被注定了。
一雙手伸了過來,撫在了達拿都斯的眼皮上面。
“好啦,你已經很努力了。”
模糊不清的、分明應該是厭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又隱隱約約的有著些許詭異的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不要灰心和喪氣啊,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