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你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就你這樣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做母親,即日起,這孩子只有一個(gè)娘親,就是休德,休德日后不再是奴婢?!?/p>
聽到這話,柳婉兒整個(gè)人呆呆地,目光渙散,而一旁的休德連忙跪倒在地上。
“公主,萬萬不可啊,奴婢就只是奴婢,這孩子可不能認(rèn)奴婢做娘?!?/p>
可藺初蕓主意已定,揮揮袖子:“我的話都聽清楚了嗎,從今往后,休德不再是奴婢,是這孩子的奶娘,誰敢有不尊,別怪我不客氣?!?/p>
就在這時(shí),眾人都沒有防備,阿凱抱著的孩子哭的越來越厲害了,不停地?fù)]舞著雙手,此時(shí)的柳婉兒眼睛里的血都快要流出來了。
忽然,柳婉兒用盡全身力氣沖了上來,一把搶走了孩子:“好,既然你們把我母子逼上絕路,那我們也不茍活,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到你這個(gè)狼心狗肺的東西。”
說罷,柳婉兒幽怨地看了一眼沈秋澤,抱著孩子沖向頂梁柱跟前。
此時(shí)的藺初蕓神經(jīng)忽然緊張,抓緊裙角大喊著:“快,給我攔住這個(gè)瘋女人,孩子,保住孩子。”
盡管眾人很努力的撲上前去,可是還是沒能攔得住,柳婉兒和孩子的頭都撞在了柱子上,孩子的哭聲一下子就停了,而柳婉兒也軟軟的倒在地上了。
見狀,藺初蕓心頭緊緊一抽,皺皺眉,轉(zhuǎn)身就走。
這時(shí),沈秋澤隨后跟上來了:“阿蕓!”
兩人來到了院子中間,血色正濃,似乎空氣里還有幾分血腥味。
半晌,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藺初蕓眼睛里似乎還多了幾分復(fù)雜,沈秋澤知道,晉王一天不倒,這種事情就永無休止。
是啊,都說自己殘忍,可是當(dāng)他們二人變成菜板上的魚肉時(shí),誰又曾疼惜過他們半分!
“孩子是無辜的……”
就在這大半天,藺初蕓就憋出了這么一句話,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了,雙肩在微微顫抖著,柔和的月光被一點(diǎn)點(diǎn)揉碎。
見狀,沈秋澤走上前來,一把把藺初蕓摟在懷中:“不哭了,他日晉王下臺(tái)的時(shí)候,就是這些人最好的告慰。”
忽然,阿凱從柳婉兒的屋子里飛奔出來:“公主,別走,孩子還活著!”
聽到這話,藺初蕓連忙回頭,發(fā)現(xiàn)阿凱抱著孩子跑過來了,看著孩子,似乎是被撞暈了,小小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鼻翼還在輕輕地煽動(dòng)。
看來,柳婉兒最后還是沒能忍心下得去手。
“休德,把孩子帶回去吧,從今往后,好生養(yǎng)著,雖不是府里的親骨肉,但他父親好歹也是貴族。”
安頓完這一切以后,沈秋澤扶著藺初蕓回屋休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舫承蚜颂A初蕓,等她瞇起眼睛的時(shí)候,似乎天已經(jīng)亮了。
“阿澤,你在搞什么啊,睡覺吵死了。”
這時(shí),沈秋澤一臉神秘地竄過來:“阿蕓,知不知道今天給你準(zhǔn)備了什么?”
聞此,藺初蕓并沒有多上心,這幾日亂七八糟的事情多,早就已經(jīng)提不起興趣了:“什么吶?”
看著藺初蕓眼睛里帶著幾分倦意,沈秋澤站起身來,晃動(dòng)著藺初蕓的肩膀:“害,我?guī)闳ソ加?,還準(zhǔn)備了便當(dāng)。”
聽到這話,藺初蕓眼睛里大大小小全是疑惑:“郊游帶便當(dāng)?便當(dāng)是什么?”
“就是我們那里出門郊游要帶的東西啊,過來看看,我親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