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的沈秋澤只能感覺到一種難以忍受的熱,似乎要把骨頭都要點燃的那種熱,令人心慌又絕望。
難道說他對阿蕓的承諾就要在這里失信了么,這個時候的阿蕓一個人在外面,那些白骨肯定會一窩蜂地涌上去,她一個人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沈秋澤的心痛的已經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了:“阿蕓!”
而與此同時,藺初蕓看到沈秋澤的腦袋一點一點向下以后,整個人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沈秋澤,我陪你,做鬼我也陪著!”
這個時候,藺初蕓身后的白骨,卯足勁,精準無誤地戳進了藺初蕓的心臟。
這一剎那,心臟猛烈地悸動了一下,鮮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藺初蕓眼睛里盡是絕望與無奈。
就在失去意識的前幾秒,藺初蕓淡然地閉上眼睛,沈秋澤都已經不在了,她活著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就這樣,一同做鬼,也算是還能夠在一起吧。
此時此刻,在巖漿里面的沈秋澤只感覺整個肺部塞滿了東西,壓迫著整個人,漸漸的,似乎又有一點輕松,最終還是失去了意識。
在外面的藺初蕓剛開始感受到了劇烈的痛,可是過了一會兒,只能感覺到有些胸悶,隨后也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藺初蕓感覺耳邊有幾只麻雀在嘰嘰喳喳,眼皮有些沉,用勁以后,好像也睜不開。
終于,外面的光線一點一點的進入了藺初蕓的眼睛里。
“公主,你醒了!”
聽聲音,原來是肖夫人。
聽到這聲呼喚,藺初蕓有些微微的頭痛,直起身子:“夫人,我這是怎么了。”
看著藺初蕓并無大礙,肖夫人終于松了一口氣:“害,公主,小道里的霧氣有毒,你們都產生了幻覺,我發現不對以后,吃下了父親留下來的丹藥,才出來。”
看著藺初蕓一臉迷茫的樣子,肖夫人有些微微好奇:“公主,也不知道你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我還沒來得及把藥丸遞給你們,然后你們就都開始舉止詭異。”
聽到這話,藺初蕓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同時又看了看身旁的沈秋澤,他的身上大大小小都是傷口,整個人也昏迷不醒。
看著藺初蕓擔心的樣子,肖夫人微微笑了一下:“公主別擔心,駙馬身上只是一些樹枝劃傷的,無大礙,而他的姿勢有點奇怪,他半截身子埋在土里。”
聞此,藺初蕓用力晃了晃腦袋:“剛才那一幕真的是太可怕了,我今生都難以忘記,那種絕望的感覺,簡直讓人心碎。”
說罷,藺初蕓抬起頭看著肖夫人:“夫人,這次多虧你了,阿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