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知有話當不當講,這…老奴也不好說,駙馬爺和柳姑娘他們…他們…”
話音落,管家老張急急地耷拉下腦袋,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著老張的樣子,沈秋澤大致猜到了幾分,抑制住心中的熊熊烈火,從嘴里擠出幾個字:“管家但說無妨,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看著沈秋澤緊皺的眉頭,老張慢慢地咽了口口水:“公主,小的近日發(fā)覺,有些邊角料的賬目對不上,況且數(shù)目還不少,小的怕記錯賬了,就反復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是有人為之的。”
“啪”沈秋澤隨機把賬本甩在地上,頭上的步搖急急地晃動著:“哦?到底怎么回事。”
聽到這兒,老張頭上滲出了點點汗珠,磕頭如搗蒜:“公主息怒,是小的沒用,他們通過收買原料商,然后從進貨的錢里賺差價,小的怕打草驚蛇,沒敢伸張,調(diào)查了好幾天才確認的。”
“確定嗎?”
聽到這個如同隆冬的雪一般的聲音。地下的老張反反復復地磕著頭,好像將要受刑一般:“小的確定,公主,是小的處理不周,求求公主放過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聞言,沈秋澤攥緊了拳頭,怒火乍起,一拳砸在梨木桌面上:“你先不要聲張,我去會會他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以后給我盯緊點。”
地下的老張感激的渾濁的眼睛里含著淚,雙手合一,像拜菩薩一樣:“謝謝公主,謝謝公主,小的告退。”
見狀,沈秋澤揉了揉太陽穴,這兩個蛀蟲,到底要干些什么,總在關(guān)鍵時候出幺蛾子,是時候給這兩個無恥之徒點顏色看看了。
“淑離。”
聽到沈秋澤的聲音后,怔怔的看著沈秋澤:“公主,要我看啊,得給那個壞女人點顏色看看了,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上次公主給他們留了那么多臉面了,欠揍。”
聞此,沈秋澤起身坐到桌前,自顧自拿起茶壺沏了杯茶:“淑離,把柳婉兒給我叫過來,今日本宮不罰她,本宮如何平理。”
“好嘞,公主威武,這種壞女人,魅惑駙馬,還花公主的錢,狐貍精一個,哼。”
看著憨厚的淑離,沈秋澤深深地嘆了口氣,咽下了喉嚨間的清香,淡淡的說:“去吧。”
望著淑離蹦蹦跳跳的出門了,沈秋澤起身坐到了正殿,整理好衣裝,整頓自己的思路。
一定是柳婉兒假借駙馬之名,下面的人也被蒙在鼓里。
駙馬近日的行為也很奇怪,他肯定想和她分一杯羹,得到金錢,再靠她上位,扶正柳婉兒,進一步控制她。
可是這件事情他到底知不知曉……
“你快點,做壞事了還理直氣壯,看我們公主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