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洪公公一臉擔憂,快步上前,擺著拂塵:“皇上,這……您的安全,還是就兩個人吧,老奴留下來護著您也行啊。”
聽到這兒,皇上的目光鎖定于一處,半晌,擺了擺手,意識眾人退下。
見狀,洪公公也不好說點什么了,只好耷拉下腦袋,帶著眾人依次退了下去,守護在門口。
看著眾侍衛都依次退下了,皇上把目光收回來,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仿佛把所有情緒都化入杯中:“藺初蕓,你給朕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藺初蕓答話,皇上奮力摔碎了杯子:“你說朕做什么得罪你了,從小到大朕作為哥哥,母妃常說要朕保護好你,朕到底哪里做的不夠,非要讓自己的親妹妹來討伐朕。”
聞此,沈秋澤心頭一沉,慌忙跪下來解釋道:“皇兄,請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本來……”
不等藺初蕓說完,皇上一口打斷她的話:“解釋什么,不是哪樣,你都關上城門在城里布陣了,難道朕還要等著你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嗎,藺初蕓,你有沒有一點良心。”
聽到這兒,沈秋澤心中逐漸有點底了,事情也好像有點清晰了:“皇兄!如果您還信得過我的話,讓我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以嗎?”
聽著藺初蕓在一旁說話,皇上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樣,眸子里水深火熱:“朕早上就得知消息了,一直等你回頭,等到了晚上,可是你呢,招待三軍,做好準備來討伐朕!”
“不是的,皇兄,你聽我說,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冷靜一下,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你有什么可以解釋的,啊?人證物證具在,你讓朕如何相信你,當初你是如何給朕做保證的,你說要和我共同成長,一同進退,這話朕從沒忘,你呢,就是這樣回報朕?”
聞此,沈秋澤看皇上的情緒越來越接近于崩潰,心想不好,慌忙解釋道:“皇兄,若是我對你有絲毫的二心,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聽到這兒,誰知皇上情緒愈加爆發,一拳捶碎了扶手:“藺初蕓,你說你有理由,你現在詳細的告訴朕,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今日解決不了的話,朕要親手毀了你!”
聞此,沈秋澤努力吸了吸鼻子,穩定了一下情緒,捋了捋思路:“是這樣的,昨日機緣巧合,我在黑市周圍的鎮子里聽到了一個人與太監的交流,說今晚苗疆會進攻邑城,所以我才連夜準備守城。”
聽到這兒,皇上半晌沒說話,把玩著手里的玉扳指,在龍椅旁來來回回走動著,讓人捉摸不透。
忽然,皇上轉過身來,一臉審視地盯著藺初蕓:“那你告訴朕,你在哪里干什么,上次是做生意,這次呢,朕希望你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朕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兒,沈秋澤渾身一怔,這個應該怎么解釋,告訴皇上什么?自己一個陌生人占用了公主的身體?公主靈魂出竅?自己和一個靈魂去黑市找辦法?
看著眼前的藺初蕓半日沒說話,皇上氣的胡須微微顫抖,盡量冷靜地說:“怎么回事,你倒是說啊?你平日里伶牙利嘴的,怎么現在說不出一句話了,嗯?朕給你機會都不要?”
聞此,沈秋澤考慮再三,慢慢地耷拉下腦袋:“對不起皇兄,這里面的原因我說不通,也不能說。”
“真是嘲諷,那你怎么讓朕知道你之前說的是人話還是鬼話,藺初蕓,你做什么朕不是順著你。當初你要做生意,買地,朕答應你了,你和駙馬鬧,朕向著你,你買烏木,朕為你開拖……”
看著皇上情緒越來越激動,沈秋澤不由得一時激動,打斷皇上:“皇兄,父皇和母后在天上看著呢,我若是有半句虛言,就不得入祖墳,皇天后土為證。”
聞此,皇上紅著眼睛緊緊盯著藺初蕓,過了好一會兒,他回頭走到龍椅前坐在那里,一字一頓地說:“來人啊,把公主壓入大牢里,等候朕去處理,通告三軍,從此公主不再擁有統領權。”
話音未落,一群禁軍如同潮水般擁過來,把沈秋澤重新捆好,推推搡搡的帶出了門,通往大牢。
而沈秋澤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盯著皇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人,任由禁軍捆綁,推搡,帶出宮門。
等沈秋澤被帶下去以后,皇上像是被抽走了渾身力氣,摔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
看到這個情形,洪公公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地移到皇上的身旁:“皇上,喝點水潤潤嗓子。”
可是皇上就如同周圍沒有人一般,呆呆地坐著,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皇上發呆的樣子,洪公公當然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
無非就是從小到大的胞妹被人舉報說要謀反,最開始的信任,現在正在打臉。關鍵是最信任的人卻準備捅刀子,換誰都一樣。
想到這兒,洪公公無奈的放下杯子:“皇上,老奴服侍您去書房吧,那里清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