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沈秋澤不由得一身冷汗,瞳孔也在微微放大,拉起身邊的王健,就往前跑去。
此時的王健也只覺得口干舌燥,使出吃奶的力氣,跟著沈秋澤跑了起來。
兩人一路上一秒鐘都不敢耽誤,腳下的樹葉被踩的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耳邊的風在密林里發出陣陣怪叫。空曠而荒涼的樹林里布滿了荊條。
神經高度緊張的沈秋澤顧不上被樹枝劃傷,眼里,腦子里,心里全部都是藺初蕓的臉,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
唉,終究還是大意了。
終于,義莊門口的燈籠閃著微弱的光芒,左右晃動著,忽明忽滅,只見一男一女在哪里定定地站著,一動不動。
是了,就是他倆,還好還好,都沒受傷。
就在沈秋澤走進了以后,藺初蕓微微開口:“追到了嗎?”
只見此時的藺初蕓,臉上沾滿了血漬,手里拿著一把長劍,劍上的血還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而她腳邊,躺著一個黑衣人,脖頸上赫然開著一個傷口。
再走近一些看,這一刀,干凈利落,這個女人!
觀察完以后,沈秋澤悄悄掩蓋了自己心中的慌亂,漫不經心的一笑:“沒追到,可惜了,是個大男人,要是個美女,那肯定沒話說。”
聽到這兒,藺初蕓不屑的白了一眼沈秋澤:“功夫不到家,還嘴硬,所以說現在的線索就等于斷了唄。”
與此同時,沈秋澤拍拍腿,席地而坐,沒有答話。
是啊,如此一來,可不就是斷了嗎,趙叔的行蹤看樣子早就被盯上了,而這個線索斷了以后,剩下的被控制的啞巴,估計誰都不愿意站出來為死去的所有人找一個公道。
看著眼前的沈秋澤有點微微頹廢,藺初蕓急急地說:“大家別灰心,我們再去莊子那邊看看吧,說不定還有點什么發現呢。”
“不用了,來不及了已經。”
只見沈秋澤頭都不抬,就只撂下了這么句話。
那莊子里的證據肯定早就被抹得干干凈凈,怎么會留下東西,即便說有,那肯定也只是對方故意留下誤導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