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杜奕文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李清明,滿不在乎地咂咂嘴:“也不曉得最近府上是怎么回事,就連這種乞丐也能隨隨便便進來。”
說罷,杜奕文一把把貓甩到了墻上,順手揪住李清明的衣領,大大的拳頭就如同雨水一般,準備落下來了。
“住手,來人吶,把駙馬帶回去面壁思過,明日面圣!”
話音剛落,杜奕文感覺拳頭半天沒有落下去,抬頭一看,被“藺初蕓”穩穩的接住了。
這時候沈秋澤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杜奕文只覺得虎口疼得都快要裂開了。
“這可是圣上送給本宮的波斯貓,講真比你這條狗命還要值錢,現在它死了,本宮倒要看看你怎么活!”
聽到這話,杜奕文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雙腿一軟跌落在地上:“公主,這……微臣也是不小心的,能不能……”
可此刻的沈秋澤根本就沒有搭理地上的杜奕文,只是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溫和地潤著嗓子:“修德,本宮困了,閑雜人等請出去。”
隨后,地上的柳婉兒紅著眼睛,大顆大顆的眼淚直往下落:“阿文,你要為妾身做主啊,妾身……”
不等柳婉兒說完,杜奕文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朝著柳婉兒的臉就是一掌:“丟人的東西,闖了這么大的禍,還不快立馬滾!”
見狀,柳婉兒的眼圈更紅了,卻愣在原地沒有動。
看著柳婉兒坐在地上嬌柔做作的樣子,沈秋澤就頭頂發麻,喝了一口茶以后,立馬拍了拍桌子,脾氣不好的樣子。
“干啥呀還愣在這里,本宮看著煩,給我拉出去,垃圾一個。”
話音剛落,修德揮揮手,一下子上來了幾個小奴才,拉住了柳婉兒的四肢往外拽。
就在這時,柳婉兒忽然大力推開周圍的小奴才,一個快步沖到沈秋澤面前,對著沈秋澤的臉就是一巴掌:“你這個狐貍精,搶我的男人!”
潑婦!竟敢打人,天哪,這是個什么鬼畜地方,先是一個女人的身體,又是被一個女人扇嘴巴,最關鍵的是那個男人,川劇變臉還是小丑扭屁股?
想到這里,沈秋澤的臉輕輕地歪在一邊,沒有動,只是淡定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斜著眼睛盯著杜奕文。
看著“藺初蕓”木呆呆的樣子,修德輕輕地戳了戳:“公主?”
“啊?奧!”
緊接著,沈秋澤一下子跳起來,暴躁如雷:“一群王八蛋,煩死我了,來人,把這兩個人拉的遠遠的,關在一起,愛咋咋,合葬的地方都給找好!”
見“藺初蕓”不耐煩的樣子,柳婉兒有些莫名其妙,愣在原地來來回回地盯著駙馬和公主。
這是以退為進嗎?
“你看看,這就是你平日里標榜溫馴柔軟的女人,你說我是該罰你呢還是罰她呢!”
此刻的杜奕文氣的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一把拉起地上的柳婉兒,左右開弓:“賤人,讓你胡來,毀了老子的計劃,老子打死你!”
這時,雙腳離地的柳婉兒的臉出了血,血肉模糊,但杜奕文還是沒有停手:“趕緊給公主道歉!”
可柳婉兒緊緊咬著牙,一臉鄙夷地看著沈秋澤:“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向你這個瘋婦低頭的,狐貍精,不要臉!”
不一會兒,柳婉兒就奄奄一息了,耷拉著腦袋,血珠子一滴一滴濺起在地板上。
見狀,沈秋澤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駙馬,累了吧,坐下來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