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做壞事了還理直氣壯,看我們公主不扒了你的皮…”
話音剛落,只見淑離像一只小公雞,雄赳赳氣昂昂地踏進房門。
“公主,奴婢把人帶過來了?!?/p>
隨即轉(zhuǎn)身向柳婉兒,兇兇地看著她,像只小怪獸一樣吼著:“你快點聽到了沒,趕緊跪下,犯了這么大的事情,看你怎么辦?!?/p>
聞此,柳婉兒一如常態(tài),柔柔弱弱的,眼里灣著一攤清水,眼角紅紅的,進門就跪下來:“公主,我也不知哪里得罪公主了,淑離罵了我一路,上次是我錯了,可是我都已經(jīng)閉門思過了…”
看到柳婉兒哭哭戚戚的樣子,淑離看著真是氣不打哪里來,一腳踹倒柳婉兒。
“淑離,住手!”
呵住了淑離后,沈秋澤瞥了一眼地下的人,端起茶杯,細細地品嘗起來,面無表情,半晌沒說話,讓人難以捉摸。
見沈秋澤如此,柳婉兒心里七上八下,細細地盤算著,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不知今天叫我過來有什么事情啊,小女已經(jīng)很認真的思過了?!?/p>
聽到這里,沈秋澤輕笑一聲,嘴角蕩起漣漪,放下茶杯,抬起眼簾:“那你說說看,都思了哪些過錯啊?!?/p>
“公主說笑了,前段日子給公主捅下那么大的婁子,小女子實在是心存愧疚,公主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回可不可以。”
說完,柳婉兒重重地把頭磕在地上,半晌沒起來,忽而又抬起來,再一次重重地磕下去,一次又一次,終于停下來了。
緊接著,鮮血許許從柳婉兒的鬢間流了下來,發(fā)絲隨意地散亂在清秀的臉間,倒像是絕美的畫卷。
平靜地看著柳婉兒一下又一下,沈秋澤淡淡地喝著茶水,撥了撥香爐里的灰,漫不經(jīng)心地說:“駙馬最近可是為你花了不少銀子啊,你說這該怎么算,你房里的開銷就不歸府上管了吧?!?/p>
聽到這話以后,柳婉兒的神情緊張,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聲音嘶啞:“駙馬什么也沒有給我買,他不是在禁足么,他跟本就沒有給小女子買任何東西?!?/p>
“哦?你不說本宮差點忘了,駙馬不是在禁足嘛,可是他的賬目上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巨額花銷,柳婉兒,這件事你怎么看的,本宮想聽聽你的想法?!?/p>
聞言,柳婉兒身體一顫,瞳孔中的畏懼放大了無數(shù)倍,身體僵硬,往后一倒,癱坐在地上。
這件事千萬不能讓豐平知道,前日他的態(tài)度本就不好,沒了他的寵愛,還怎么上位…
“公主,是小女做錯了,是小女沒能擋住誘惑,鬼迷心竅,沒有見過世面,看到了新奇玩意,就沒忍住,一次又一次,是我的不對,千萬不能讓豐平知道啊,婉兒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