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時,腿腳酸麻的藺初蕓有點重心不穩,又重新倒在床上,而一旁的沈秋澤也沒控制好力度,不偏不倚的箍住了藺初蕓。
兩人好像忘記了時間,就這么保持一個姿勢好久。
直到藺初蕓的臉越來越紅,馬上就要滴出血了一般:“你,你給我起來,你打算做什么,你起來。”
只見這時的沈秋澤嘴角一斜,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那你是選擇繼續呆呆地坐著呢,還是洗臉起床吃點東西呢。”
看著沈秋澤一副流氓兮兮的樣子,藺初蕓有點生氣,于是膝蓋微微一曲,向上一抬……位置恰到好處。
只聽沈秋澤“嗷”的一聲,就向后坐倒在地上:“你,你也真是絕了,你還真下得去腳,白眼狼。”
看著沈秋澤吃痛的樣子,藺初蕓一掃陰霾,笑笑嘻嘻的坐到桌前:“哼,死流氓。”
順帶,藺初蕓拿起手帕,開始認真地梳洗。這時的丫鬟們也端著早餐,一個一個上來了。
可是,吃著吃著,藺初蕓就安靜了,再吃著吃著,眼淚就下來了。
昨日義莊里的那句“我能”和王健冷冷的眼神,她藺初蕓到死都忘不掉。無辜的人越死越多,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復雜,就好像是進入了一個錯綜復雜的迷宮。
看著藺初蕓流淚的樣子,沈秋澤只是心痛至極,什么也沒說。
是啊,對于這個女人來說,最珍視的東西正在一個一個離她而去。先是和皇上之間的誤會,又是和王健之間的矛盾,現如今府上死了這么多人,當初最不愿意發生的,全部來了。
想到這兒,沈秋澤不由得心中充滿了憐愛,關切的注視著藺初蕓:“怎么又哭了,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是情況已經都這樣了,我們自己堅決不能倒下,要堅強。”
“你說,我該怎么做,難道你之前所說的那些壞結果,就沒有一絲絲辦法了嗎,我感覺現在好無力,我控制不住事情的惡化,一切都不以我的努力為轉移,邑朝是我的家。”
看著藺初蕓紅著眼,沈秋澤真的是體會到什么叫做語無倫次。
“阿蕓,你要知道,就像昨天趙叔說的一樣,今日的這些下人,有可能會掉轉槍頭,反過來傷害你,現如今……”
不等沈秋澤說完,藺初蕓一口打斷:“可是,我終究沒有想過要搭上他們的性命啊,我前腳在那里作保證,可是呢,后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