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明顯,李清明擔心過多了,沈秋澤一直在冒煙,隨后,過了一會兒,沈秋澤緩緩的睜開了眼。
見狀,李清明大喜,連忙端過一杯水,喂了一點給沈秋澤:“駙馬你終于醒過來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聽到這話,沈秋澤無比虛弱,微微顫抖著:“我想喝點粥。”
聞此,李清明高興的手舞足蹈:“來人,去煮粥來,清淡一些,駙馬大病初愈。”
這時,沈秋澤虛弱地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么阿蕓呢,怎么不見她。”
看著沈秋澤擔心至極的樣子,李清明微微笑了笑:“她沒事,就是過度疲累,現在正在歇著,剛才喂了粥。”
即便很虛弱的沈秋澤還是聽出來了不合適,眼睛里全是焦急:“阿蕓她到底怎么了。”
“她懷孕了,前些日子出征的時候,從馬上暈倒掉了下來,回來我看了一下,是因為懷孕身體營養更不上,公務繁忙,就倒下來了。”
聽到這話,沈秋澤先是大喜,阿蕓懷孕了,可隨機又想起來現在國難當頭,并且這個孩子……一想到杜奕文,沈秋澤心里就不太高興。
雖說沈秋澤和杜奕文始終都是公用一具身體,可最終還是他是他,杜奕文是杜奕文,靈魂終究不一樣,又怎能說是同一個人。
看著沈秋澤心事重重地樣子,李清明心里當然明了,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兒:“這樣吧,我扶你過去看看公主吧,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聽到這話,沈秋澤猶豫了半天,他當然不是怪罪藺初蕓,相反還覺得異常心痛,他怕看到藺初蕓以后,整個人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為藺初蕓帶來壞情緒。
可看著李清明渾濁的眼睛,沈秋澤心中一刺痛,點點頭:“走,看看去。”
見到藺初蕓的第一眼,沈秋澤就感覺難以呼吸,藺初蕓早就已經不是之前天真爛漫的少女了,她緊閉著眼睛,還有未干的淚痕。
就在這時,藺初蕓并不知沈秋澤在門外,而且輕輕地端起一碗棕色的汁水,準備喝下去,她很清楚,這個孩子是杜奕文的,每次一想到這里,她就心痛如刀割。
見狀,沈秋澤撇開李清明的攙扶,連忙跑過去,打翻藺初蕓手里的碗:“阿蕓,你做什么!”
看到沈秋澤以后,藺初蕓的眼睛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層霧水,嘴唇微微顫抖著:“阿澤,我……”
話還沒說完,藺初蕓就趴在沈秋澤肩膀上,號啕大哭,這些日子她一個人經歷了這么多,本來重新見到沈秋澤心情應該是異常驚喜的,可現在多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