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不等沈秋澤說話,郎中就沖上來把沈秋澤一拳打翻在地上。
“狗日的,這個女人是鼠疫患者,你怎能把她隨隨便便帶過來,這里的所有人都有感染的風(fēng)險了!”
這時的沈秋澤大驚失色,沖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藺初蕓:“怎么回事,這一路上都好好的,為什么突然變成了這樣?”
隨后,郎中一臉憂郁,捂著鼻子就往外跑,還一邊大喊著。
“藥給你放到外面了,你什么時候給她吃了就行,不能擔(dān)保能不能治好,但是續(xù)命還是可以的。”
說罷,郎中就一溜煙的不見了,只留下沈秋澤一個人抱著藺初蕓。
此時的沈秋澤哪里還敢浪費(fèi)時間,爭分奪秒地為藺初蕓熬藥喂藥,藺初蕓的身體滾燙,沈秋澤也幫著為藺初蕓不停地擦拭身體。
就在夜間的時候,藺初蕓迷迷糊糊醒過來了一回:“阿澤?”
聽到這一聲呼喚以后,沈秋澤連滾帶爬地來到了床前,緊緊握住了藺初蕓的手:“阿蕓,你之前被抓過去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聞此,藺初蕓一臉緊張地看著滿臉焦急的沈秋澤:“阿澤,這是怎么了嗎?”
對上藺初蕓迷惑的眸子,沈秋澤猶豫了半天,還是緩慢的說出來了:“你染上了鼠疫。”
這話就像是一道驚雷,劈在了藺初蕓的頭頂,回想這兩天發(fā)生的種種,藺初蕓實在是想不通什么時候感染了鼠疫。
過了半晌,藺初蕓的腦海里忽然飄過來了一個驚險的場景,當(dāng)日在山洞里的時候,不就有人來來回回舔藺初蕓的身上嗎?
看那些人羸弱的樣子,藺初蕓恍然大悟,原來那些人就是鼠疫患者!
想到這兒,藺初蕓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一把推開了沈秋澤,蒼白的嘴唇微微發(fā)抖著。
“阿澤,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兒,我全部都想起來了,就是前日,在山洞里有患者舔了我,你們趕緊走開,傳染了就麻煩了?!?/p>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辦,這次聽我的,哪里都不去,留下來陪著你,等你好了以后,我?guī)愠鋈ァ!?/p>
就在說話間,忽然門口響起來了一個威猛的聲音:“想走?哪里那么容易,感染了我們的這么多族人,老少孩童,你們想走就走嗎?”
這時候的房間門一下子就被踢開了,門口站著黑桑,身后跟著一群村民。
所有的人都嚴(yán)嚴(yán)實實的捂住了口鼻,手里高舉著火把,一臉警惕地看著沈秋澤和藺初蕓。
“來人呢,把這個妖女給我拿下,趕緊處死,否則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死于鼠疫!”
話音剛落,一群侍衛(wèi)就沖上前來,試圖先扳倒沈秋澤,可沈秋澤武功高強(qiáng),這些人努力了半天,愣是沒有傷了沈秋澤一絲一毫。
就在這時,一個剛勁有力并且有些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且慢!”
聽到聲音以后,黑桑轉(zhuǎn)過身一看,原來是個銀發(fā)飄飄的老頭兒,顫巍巍的,氣質(zhì)非凡。
這時的黑桑一臉不屑地看著來人,雙手叉腰,鼻孔高高揚(yáng)起來。
“來者何人,我就這么告訴你,別白費(fèi)力氣了,趕緊回去吧,今日就是神仙來了,若是治不好村民們,說什么都沒有用?!?/p>
聽到門外的動靜以后,藺初蕓支撐著身子往外探了探頭,原來是李清明。
這次的李清明看樣子是有備而來的,手里還提著大大小小的箱子。
這時候的李清明快步走過來,直直的面對著黑桑:“我和你做個交易,我可以治療鼠疫,但是前提就是不要抓藺初蕓和沈秋澤?!?/p>
這話說完以后,黑桑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仰頭就開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