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以后,藺初蕓往后一看,不知為何,就像是看見了什么恐怖的人一般,半個身子都麻木了,略帶哭腔:“皇兄,我好怕。”
看見藺初蕓魂不守舍的樣子,皇帝一臉狐疑地轉過頭,卻看到了后面畏畏縮縮一臉疑惑的尚書大人二人:“你倆過來!”
“啊!”
不等尚書大人和國師還在猶猶豫豫往前蹭的時候,藺初蕓就像是瘋了一般,叫聲尖叫:“皇兄救命,不要讓他們過來,阿蕓怕,好怕啊。”
見狀,國師大驚失色,立馬往前走了兩步:“公主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做錯什么了,您是有什么誤解吧?”
不等著話說完,皇帝一揮手,頭頂的帽子一把被摔在地上:“來人呢,把這兩個人拖出去,好好審問,公主要是有了什么差錯,朕親自弄死他幾個!”
再轉身的時候,藺初蕓已經開始披散著頭發,紅著眼睛,十個指頭深深地插進了頭發里,聲嘶力竭:“駙馬呢,怎么成了這樣!”
“為什么不放過我們,我們做錯了什么,皇兄,你把阿蕓貶為庶人吧,阿蕓好害怕,阿蕓什么也不要了,阿蕓只要和駙馬一起當平民也行啊!”
看著藺初蕓瘋瘋癲癲的樣子,皇帝氣的直捶桌子,話都說不清楚了:“放肆,朕連自己的妹妹都沒辦法保護,還怎么當皇帝。真是諷刺啊!”
就在這時,藺初蕓就像是看見了什么魔鬼一樣,一下子跌落在床下,雙手指著角落里的一個遺落的玉佩。
“求求你們了,把他們的東西清理干凈,本宮好害怕,來人呢,動作快點兒,他掐我脖子!”
這個時候的沈秋澤猛然咳出一口血,掙脫太醫的攙扶,費勁的爬到了皇帝的面前:“皇上明察,這不就是尚書大人的貼身玉佩嗎!”
說罷,沈秋澤把玉佩輕輕地捧在手心里,遞過去:“請皇上保護好阿蕓,微臣感覺真的有些不太好了,微臣怎么樣沒關系,但阿蕓……”
話還沒說完,沈秋澤就開始一陣猛烈的咳嗽,嗓子里的瘀血又一次噴涌而出,隨后,沈秋澤兩眼一黑,重重的跌落在凳子上,腦袋被磕出了血。
見滿地都是沈秋澤的血,藺初蕓一下子連滾帶爬從床上跌落下來,跪在沈秋澤面前:“我求你醒過來,都不想讓你過去,誰讓你去的!”
藺初蕓潔白的衣裙上面盡是鮮紅,散落的頭發無意的亂擺著,空洞的眼睛里盡是絕望。
見狀,皇帝一言不發,沖上前去扶起藺初蕓:“來人,帶著駙馬,和朕一起,把公主駙馬帶到皇宮里去,朕倒要看看什么人的膽子這么大!”
深夜,大殿里,李公公輕輕地走上前來,為藺初蕓遞了一杯茶,跪倒在皇帝面前:“啟稟皇上,查出來了,這個玉佩是……尚書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