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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學神”的幫扶（第3頁）
少年沒穿校服外套，只剩一件黑色短袖，袖口勒出小臂清晰的線條，腕骨外側有一顆褐色小痣。
聽見動靜，他抬頭，目光像冰水里浸過的刀鋒，輕輕一點，落在她懷里的練習冊。
“遲到三分鐘。”
林初夏把練習冊放到他面前，小聲辯解：“排隊買筆芯——”
江嶼“嗯”了一聲，把椅子往外拉，椅腳在地板上劃出短促的“吱”。
“坐。”
她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江嶼翻開她的數學月考卷，指尖在鮮紅的“68”上敲了敲。
“先講哪題？”
“……最后一道大題。”
那是道導數綜合，她空了一半步驟，批卷老師用紅筆寫了大大的“過程混亂”。
江嶼把卷子轉過去，拿鉛筆在她草稿紙寫第一行：【f(x）=lnx-ax】
字跡瘦勁，筆鋒卻收得干凈。
林初夏盯著那行字，忽然想起貼吧里有人分析他的字：
“江嶼的字像他人，冷，但收筆處總帶一點鉤，像鉤子。”
她走神一秒，江嶼已經寫完前三步。
“這里。”
鉛筆尾端輕點紙面，聲音低，“為什么要換元？”
林初夏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她其實沒懂，只是套了模板。
江嶼側頭，臺燈的光在他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不會？”
她點頭。
“那從頭推。”
他拿一張空白a4，把筆遞給她。
林初夏握筆的手心全是汗，筆尖在紙上洇出一個小黑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