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為姎姎也引薦一二。”
“姎姎一向崇拜芩夫子。”
禾綰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將手中的食物丟回盤子里:“阿母,芩夫子不喜歡外人拜訪。”
蕭元漪臉色不好看:“我是你阿母,如何就是外人?”
“還是說,你不想為姎姎引薦芩夫子?”
“你們是一家子姊妹,應該團結友愛……”
禾綰難得失禮打斷蕭元漪的話:“阿母,你別忘記了我在葛氏手底下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我不曾怪罪三娘子拿著我阿父阿母在戰場上拼殺賺的銀錢。”
“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隔三差五便有新衣。”
“可以請夫子入程家,接受官家女子的教養就不錯了。”
“我卻被葛氏隔三差五的斷吃食,一年到頭也沒有一件新衣。”
“不能拜訪夫子,識字習書,學習各種我喜歡的,想學的。”
“甚至,被趕到人生地不熟的莊子里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艱難的求生。”
“我如今能好生生的站在你面前,靠的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已厲害,有一點運道。”
“讓我為她引薦師父,我是一個俗人,不會以德報怨,我做不到。”
說完,禾綰徑直離開。
蕭元漪臉色鐵青,猛的一拍桌子,“你們看看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了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話。”
程少宮不服氣,辯解:“阿母,嫋嫋她說錯了什么嗎?”
什么也沒有說錯。
桑順華溫和的笑也落了下來,“姒婦,嫋嫋說的不錯,芩夫子不喜歡外人拜訪。”
程姎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帶著一絲哭腔道:“都是姎姎的不是,伯母不必與少商爭吵。”
蕭元漪心疼的拉起程姎,“姎姎又沒有做錯什么,不必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