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夏,你每逃一次,我就動一個你在乎的人。”
“你跑一次,我剁一個人。”
“跑兩次,我殺一對。”
“你愿意,我陪你玩。”
“玩到你身邊一個人都不剩。”
周寅坤一個字一個字接連說出來,那語氣像在說情話,又像在念毒咒。
周夏夏睜著眼睛,愣在那里。耳膜里有什么在嗡嗡作響,像是聽見了自己童年那一陣陣歡聲,一個個消失的笑臉,那些曾經(jīng)溫暖的、親密的、屬于“家”的碎片,在這個男人的唇齒間,輕而易舉地被撕碎了。
“還有你很在乎的那個阿偉哥哥,要不要我?guī)闳ヒ娨娝俊?/p>
“怎么會…”
阿偉哥哥沒有死?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安全嗎?夏夏渾身發(fā)冷,沒來得及細(xì)想下去。就聽見頭頂傳來悠悠的聲音——
“你那個阿偉哥哥,當(dāng)年為了演像一點(diǎn)甚至準(zhǔn)備親自試一口。現(xiàn)在好了,我?guī)退莸降住D悴隆窍胨溃€是想你去看看他現(xiàn)在求死不得的樣子?”
夏夏腦袋昏昏沉沉地聽著,卻也清晰地意識到,他的話不是威脅,而是預(yù)告。
從她失去了第一個親人,并且明白了反抗的代價以來,她就知道,沒有什么事情是周寅坤做不出來的。
周寅坤掰起她的頭,夏夏順著方向看過去。畫質(zhì)很差,是攝像頭監(jiān)控式的模糊色調(diào),阿偉哥哥被捆在一把金屬椅子上,雙手反綁,左臂……似乎扎著一個針頭。
畫面里看不清臉,但她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阿偉哥哥。
周夏夏終于明白,讓一個人活著那不是放過。那是囤著、養(yǎng)著,留給她做籌碼。
他知道她不怕死,也沒什么能拿來威脅的。除了那些,她在意的人。
監(jiān)控屏幕依舊亮著。
屏幕上,阿偉哥哥微微動了一下,像是意識模糊地想抬頭,但連這個動作都未完成,就被什么人按住了肩膀。
周夏夏的手僵在身前,眼睛直直盯著那塊屏幕,眼珠卻不再動了,像是怕自己哪怕眨一下,就會讓畫面里的那個人永遠(yuǎn)消失。
周寅坤睨了一眼,伸手拿起遙控關(guān)掉了屏幕。
突然暗下來的電腦屏幕,似乎還閃爍著剛才的畫面。周夏夏不說話,只是再次睜開眼后,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下一秒,她身子猛地一震——
裙擺被掀起一半,火熱的指尖貼上了她的大腿根。
她拼命往后躲,甚至摔倒只能狼狽地用手肘支在地上,卻被男人捏住腿往回一拖,整個人被拉得貼著地毯滑了幾寸。
“啊!——”拖拽時,周夏夏的裙擺已經(jīng)堆到了胯間,她一手迅速蓋住大腿,另一只手則反射似的護(hù)住xiong口,實在忍耐不住吼了出來。
“不要!”
看著此時的周夏夏蜷縮在地毯上,汗涔涔的額發(fā)貼著臉,唇色發(fā)白,不同尋常的是,這樣一張小臉上,居然沒掛上眼淚。
倒是練出來了不少。
周寅坤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像是隨時都能往下繼續(xù),又像是隨時能當(dāng)沒發(fā)生一樣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