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抱著他到沙發上坐下。陸聿寧的四個爪子都被按在了他的大腿上,腦袋也被翻了個面,眼睛直直地對著他的上半身。
他這時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裴硯似乎是剛剛洗了個澡,發尾還帶著點水汽,鬢發潮濕地貼在臉上。他上半身未著寸縷,露出精壯的胸膛和流暢的人魚線,水珠沿著鎖骨往下滑,淌過腰線后,在褲腰上留下一點曖昧的深色。
他和裴硯的距離太近,鼻尖都差點撞上了那滴水珠。
陸聿寧罵罵咧咧地往后退了一爪,又暗自感嘆這個不守a德的家伙真是生得得天獨厚、天賦異稟。
怎么他也天天往健身房里跑,就練不出這個身材呢?
“你到底為什么這么想跑?”卻見裴硯欺身而下,壓住了他的耳朵,一字一頓地說道,“就這么不想待在我身邊嗎?”
他的聲音又輕又緩,潮濕的氣息輕飄飄地撲上耳尖,回過神來的陸聿寧打了個寒顫。
“可當時是你纏著我收留你。”
陸聿寧下意識地縮了縮脖頸,反應過來后又不免唾棄自己膽小,才做了半天的貓連裴硯的淫威都要屈服,傳出去以后可怎么做人。
可等他一抬起頭,對上的就是裴硯那雙深灰色的眼眸,像是暴雨前陰郁的天,望不見底。
該死的alpha不會是快到易感期了吧?
他這么想著,不然怎么會這么陰晴不定的。
陸聿寧的大腦飛速轉動了兩三秒,最終還是在這道令人心驚的目光下,扭過頭可憐兮兮地舔了舔爪子,裝出一副“我剛剛就是在看風景,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的模樣。
雞毛撣子似的尾巴還順便勾上了裴硯的手腕,軟趴趴地蹭了蹭。
裴硯:“……”
陸聿寧自覺自己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姓裴的要是再想發瘋,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好在裴硯只是感嘆了一句:“……又來這套。”
之后,便松開了固定在他身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