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壓了壓帽檐:“怎么會這個理由很充分,不過你做好sharen的覺悟了嗎?”
你很想果斷地回答他,可是對上reborn黝黑的瞳孔,你就無法做到自欺欺人。
“阿綱,你也聽好了。sharen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沒有人是不死不滅的。人類皮膚的厚度最多也就在4毫米,只要條件合適,即使一個嬰孩也能輕松地殺死一個成年人。”
“決心要去殺一個人的難點在于,要怎樣把人不當成人。拋下所有的同理心,不去想這個人也許在昨天的午餐,也吃了炸雞塊。將自己代入目標的話,手就會不穩。”
reborn的話是來自地獄的低語,即使緩緩道來的提醒,也叫人毛骨悚然。
澤田綱吉打了個顫,過于豐富的想象力,讓他反胃地捂住嘴。猛地站起來,椅子劃過地板發出好大一聲尖利摩擦聲。
桌子被他匆忙跑走時撞了一下,你面前的盤子里,唯一剩下的一塊炸雞塊,悠悠地晃動著,像是在嘲笑你的大言不慚。你根本不敢親手殺了普奇,所以才找了那么多盟友借刀sharen。
你拿起叉子,鐵制的尖頭扎破脆皮的聲音似乎是在腦海中響起的,你不可避免地想到了reborn剛才說的話,人類的皮膚厚度只在毫米之間,跟這塊炸雞塊差不多。
那穿破人類皮膚的聲音,也會這么大嗎?
你仿佛能看見被扎穿的炸雞塊流下鮮紅的液體,忍著噴薄而出的惡心,你用盡全力咀嚼著。
你好像做不到。
這個認知讓你惱怒和不安,普奇的死無論是由誰轉達,你都不會相信。唯有親手確認、達成了他的死亡,你才能真正的安心。可你現在發現,自己做不到這件事。
reborn將你的反應看在眼里,他沒有辦法真心實意地安慰你。對于他自己來說,做殺手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跟喝水呼吸一樣簡單,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那么多情感糾葛。
不發自內心的語言是蒼白無力的,所以他不能幫你克服這一關。
在做好心理準備前,任何訓練都是徒勞。雖然要拯救世界,但你目前還只是個即將升上國二的15歲學生,徹底放棄學業去搞ansha什么的,風絕不會答應。
恢復了一些記憶,你在學業上順利不少,此刻也能邊聽課邊走神,思考生與死的意義。
你慢悠悠地收拾好書本,準備拿上便當和京子她們一起去吃午飯。女孩子私密的午間時光,被討厭的銀色惡犬打擾。
“喂,我有事找你。”
獄寺隼人不由分說地將你拉走,帶到一個僻靜處。
“什么事?今天怎么不黏著你的十代目了?”你順著他的力道,懶散地被他拖著走。
獄寺隼人不自在地放下被自己捂熱的手腕:“我才要問你,你和十代目到底發生什么了,上午的課,十代目走神了七十四次。”
“數這么清楚,獄寺同學你也沒有好好聽課吧。”
“你以為我是你,區區一心二用,我可是每天都關注著十代目的一舉一動。”獄寺隼人自豪地說。
這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過關于那件事,你的確想問一問獄寺隼人,你坐在校園的長椅上,拍拍凳子,讓他別傻站著,然后打開了風給你做的三層豪華午飯:“哇,今天有咕嚕肉,要來一塊嗎?”","chapter_title":"